晚上,白蔡蔡接著勒強商量著自己畢業後的出路問題。
“這有什麼煩惱的,人家秦書記和葉縣長都找過我了,秦書記想讓你畢業到鎮裏上班,葉縣長想請你去環保局,另外,你還可以去園林局做景觀設計師嘛,再不行,你還可以去博物管做解說員。”勒強打趣著。對這丫頭卻是十分的欣賞,不管工作還是生活,都很認真,也夠努力,讀大學的幾年,考古這一攤子拿到了鑒定師證,園林設計這塊,景觀設計師的證也考下來了,環境工程師除了基礎,還必須要幾年的工作經驗,這個還得熬資曆。
白蔡蔡錘了這家夥一記,沒正經,不過想想也是,貌似自己現在也算是特權階級了,汗。
“當然,我認為你畢業後最緊要的工作是……”這時勒強又一本正經的道。
“是什麼?”白蔡蔡連忙問。
“咱們是不得先生個娃娃啦。”勒強道。
白蔡蔡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嗯,你年紀不小了,這個是要解決。”白蔡蔡想的是早生早好,反正又躲不掉,身材還能恢複的好一點。
勒強一聽白蔡蔡這話,那心裏美的冒泡,他本以為蔡丫頭會嫌太早,畢竟城市裏的女孩子二十二三結婚的都算早的,何況生孩子,這會兒狂性一起,攔腰抱著白蔡蔡,就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然後丟床上。
白蔡蔡鬱悶,這人一狂起來就跟一頭老虎似的。
轉眼就進入了二月,到農曆年邊了,勒爸勒媽本來打算回京的,可劉家外婆犯擰,死活不回京裏,就要呆在東梁,勒爸勒媽想想,幹脆勒家今年就在東梁過年算了,讓勒永年夫妻一對接了勒老爺子過來,過一個實實在在的鄉土年,想來勒老爺子也懷念的緊。
白蔡蔡自然高興了,在東梁過年,那她初二就可以和勒強回五峰山區,這也是習俗。到時,自家爺爺奶奶阿爸阿媽也高興。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隻是劉老太太不回劉家,劉家人有些難受了,一放寒假,劉勝利的兒子劉炎就跑了過來,勸著自家奶奶回去。
隻是這小子也沒有定性,勸著劉老太太回去,自己卻也在東梁玩瘋了,東梁一些鄉土遊戲對於城市裏出生的人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常常跟著梁老伯家的孫子孫女,在道崗玩的不亦樂呼。
尤其是前幾天,白學武和白楊同學過來白蔡蔡這邊玩,白學武更是弄了幾隻竹鷓鴣,結果,劉炎不知道這是鬥鳥啊,還以為是拿來燒了吃的,他居然一個人跑到後院,殺了竹鷓鴣然後學了教花雞的方法,把那兩隻竹鷓鴣給烤了。
等到白楊同學找來,看到一地的鳥毛,兩人又打起架來了。兩人打了一陣子,沒力氣了,便坐了下來,聞著竹鷓鴣的香味,幹脆扒拉開來,一人一隻敲開,就啃了起來,就這樣,兩人還不過癮,白家人都是酒桶,白楊同學小時候就被白爸折騰了喝酒,這會兒吃著噴香的‘叫花雞’,總覺得少了一味,幹脆又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家姐夫的房裏,弄了兩瓶茅台出來。
“喂,你要喝不?”白楊本著地主之宜,這家夥自認這是他姐姐姐夫家,是地主,不過,劉炎認為這是他表哥表嫂家,他也算半個地主,總之兩人誰也不把自己當客人。
“幹嘛不喝,這是我表哥的酒。”劉炎之前盯著白楊同學拿出來,生怕吃了虧似的道,然後搶過一瓶。
隻是論酒量,劉炎同學哪是白楊同學的對手,小半瓶沒喝到就趴了。
白楊同學其實有些蔫兒壞,上次,自家阿姐結婚時,這劉炎嘲笑他們白家都是鄉下人,兩人還幹了一架,白楊同學當場沒討到什麼便宜,這會兒是找著機會報複呢。結果這廝看到劉炎同學倒了,心裏美的冒泡,自個兒手裏一瓶喝完不夠,又拿過劉炎同學手裏剩下的大半瓶喝完,於是,這廝也倒了。
兩個難兄難弟的靠一起睡大覺。
這時,白學武找來,一看一地的鷓鴣毛,氣的發狂,這兩隻可是他專門馴練出來的鬥鳥,這會兒居然被人填了肚子,氣急了提溜兩個小子一頓打。弄的一家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連忙跑了過來。等弄清事情,都哈哈大笑,尤其是方曉北,這廝自小到大在白學武手裏吃了不少的虧,這會兒見白學武吃虧,那樂的跟什麼似的。
“二哥,你幹啥,別煩,我還要睡。”白楊同學繼續懵懂著。
“哥,你笑的跟傻子似的。”劉炎也一臉懵懂的取笑方曉北,他跟方曉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看兩人常互相埋汰,但其實關係不差。
劉炎說完又同白楊同學勾肩搭背的歪在一邊沙發上,繼續迷糊。
白蔡蔡在一邊瞪眼,敢情著這兩小子,打一架,喝一頓酒,就成哥倆好了。
“這才是兄弟,這才是家。”一邊劉家外婆突然感歎的道,聲音有些發抖,白蔡蔡知道老人家其實想家了,隻是家裏一幹子女老是勾心鬥角,老人家心裏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