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說吧,我聽著呢。”勒強側了個身子。一條腿就壓在白蔡蔡的身上,死沉死沉的,白蔡蔡壞心的在他大腿內側掐了一把,立刻惹的勒老虎瞪眼:“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啊。”
白蔡蔡斜了自家男人一眼,發現這男人自從結了婚後,是越來越沒定力了,還是不惹他了,然後就把劉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又問:“你說你外婆的意思是想讓你媽管這事呢還是不想讓她管啊。”
勒強一聽劉家的事情,也擰著眉,自家三舅這次去廣寧,他早預料討不得好的,隻是沒想到會栽的這麼狠:“外婆應該是想讓我媽插手管,畢竟輝煌是我媽的心血,她後一句的意思是讓我媽管的時候不必再顧忌劉家的利益了,隻是,現在這局麵,我媽插手有些難哪,本來就算是廣寧的投資砸了,但以輝煌公司的底子,這點也還是虧的起的,現在我怕的是,公司其他的股東借這次機會發難,到時劉家喪失控股權,那樣,我媽想接手也接手不了啊。”勒強皺著眉頭。
哦,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這才想明白,是自己之前的思路錯了。隻停在管和不管之間,卻沒想其它,再想著勒強的話,也確實,現在就算是自家婆婆想插手,也很不容易的,名不正言不順哪。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了道崗,正琢磨著找個適當的時間把劉家的事跟自家婆婆說說,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自家婆婆拍桌子拍的聽碰碰響:“早跟他說過了,廣寧的水不好混的,莫平生也不是好相予,他劉勝利當自己是什麼人,走都沒走穩,就想跑,現在好了,整個輝煌都被他拖下水了,現在輝煌的股東鬧著要分家,我看他怎麼收場。”
白蔡蔡站在門口,聽到自家婆婆這話,就知道劉家的事情,自家婆婆已經從別的渠道知道了,想來也是應該,輝煌可以說是自家婆婆一手整冶起來的,就算是自家婆婆現在不管了,但出了這樣的事情,輝煌裏肯定有人會通知自家婆婆的。
“你不是說不管這些事了嗎?再說了,這事你也管不著了,哦,合著人家香港一個電話過來,你就拍桌子,你就算把桌子拍一個洞出來又能改變什麼情況。”一邊正看書的勒中華皺著眉頭道。
本來是勸解的話,可勒中華實在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這話說的反而激起了劉容華的火氣。
“誰說不能改變什麼,至少我心裏舒坦一點了。”劉容華沒好氣的道,隨後又倒打一耙:“你們勒家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都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老爺子這麼著,你這麼著,連小的也是這麼著。”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話,犯的這上崗上線嗎,我是關心你。”勒中華歎口氣道。
“關心我什麼?我看你是氣我。”劉容華沒好氣的道。
“你拍的手不痛啊?”勒中華抬起眼反問。
“呃,有點痛。”劉容華才後知後覺的,一個勁的甩著手,整隻手掌拍的紅通通的了。
聽著這對老夫妻的對話,白蔡蔡不由的樂了,輕笑出聲。
兩夫妻這才發現白蔡蔡回來了,一時也鬧了個大紅臉。
“蔡蔡,走,聽我唱戲去,戲幫今天還有會餐的,我們吃大鍋飯去。”劉容華轉移話題,拉著白蔡蔡出門。她在道崗沒事,迷上了儺戲,最近常常去跟著戲幫學,也算是戲幫的一編外人員了。
白蔡蔡聽著劉容華的話,發現自家婆婆在道崗呆了一段時間,這說話越來越有道崗人的味道了。
“喂,你們吃大鍋飯,我怎麼辦?”身後,勒中華問。
“自己解決。”劉容華頭也不回的道。
這對夫妻倆,挺得味的,老夫老妻的,就算是拌嘴,都透著一股子溫馨的味道。
白蔡蔡跟著劉容華,兩人一路朝戲幫子去,劉容華不免問些京裏的事情,白蔡蔡都一一做了介紹,最後也說了劉家的事情。又把劉老太太最後交待的那句話跟劉容華說了。
“這麼說,我媽是支持我插手了?”劉容華看著白蔡蔡問。
“應該是的吧。”白蔡蔡點點頭。
“走,回去,儺戲太小了,我要唱一出大戲。”劉容華一掃鬱悶之氣,鬥誌昂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