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叔,梁大叔,怎麼不進來啊?”白蔡蔡問。
“不了,跟你說點事情,找個沒什麼外人的地方。”梁百歲道,有些神叨叨。
而白蔡蔡還掂記著梁百歲家那青銅鼓的事情呢,也想跟他們好好聊聊,於是道:“那就去我家裏坐坐。”
“唉,好的。”梁百歲回道。
隨後白蔡蔡跟所裏請了個假,三人就一起回了白蔡蔡家裏。
“梁大叔,什麼事說吧。”大家坐下,白蔡蔡便道。
梁百歲和他兒子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梁百歲一咬牙道:“嗯,是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就是你昨天晚上在我家裏看到的那個青銅鼓的事情。”
“哦,怎麼說。”白蔡蔡一聽,心裏激動了,知道事情有門兒了,不過,那表情卻沒放在臉上。
“你說吧。”梁大成瞪著大兒子。
他大兒才才道:“其實那青銅鼓不是我家裏祖傳。”
“我知道,我是學考古的,一眼就能看到,那東西離土不久,另外,有個事情我也要說一下,就是前不久在土地廟表演法術的那個騙子大師,他被抓住了,從他的身上也搜出幾樣古董,同樣是秦以前的,我想應該跟你那青銅鼓是一個出處吧。”白蔡蔡這會兒也就直說了。
“怎麼樣,我早說了,人家是那麼好騙的?”梁百歲瞪著他兒子道。
他兒子抓了抓頭,倒也幹脆的道:“不錯,他手裏的東西也是我賣給他的。”
“那能告訴我這東西到底哪裏來的嗎?”白蔡蔡問。
“猴山。”梁百歲兒子十分簡潔道的。
猴山?白蔡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明白。梁百歲兒子說的猴山正是青羅灣對麵那綠帽子猴山。
“這事說起來話長,前不久,我老婆想打些家具,可你也知道,現在的道崗哪裏還有象樣的樹,沒法子,我就打算去猴山偷樹……”梁百歲兒子說到這裏,那臉色一臉悻悻,偷總是不好聽的。
一邊的梁百歲唉聲歎氣著:“真是家門不幸啊,早就跟你說了,猴山那是神山,去不得的。”
不過他兒子沒接梁百歲的話,而是繼續道:“當時,我上了山就選來選去,就選中了一株胡桃樹,我聽村裏的老人說了,這種桃木避邪,因為前陣子,道崗礦區的許多人都得了各種各樣的病,難冶的很,大家都說是中了邪氣,我就想把這桃木砍下打成家具,擺在家裏不但好看,還能避邪,一舉兩得,隻是我沒想到的是,等我砍下桃木,麵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洞,那個洞是斜的,那邊上就散落了幾件老東西,一看就象是古董,我當時就懷疑那可能是一個盜洞,我就鑽進去看看,可才爬了一半,就看到兩具骷髏,骷髏的邊上就擺著那隻青銅鼓,我嚇壞了,連忙想退了出來……”說到這裏,梁百歲兒子的聲音就抖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
“當我準備退出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後麵居然沒有退路了,進來的路就好象從來不存在似的,我都嚇傻了,就在洞裏亂轉,也幸好我下去的時候因為怕危險就砍了一段桃木拿在手上,我拿著那段桃木一陣亂打,最後就打到了那隻青銅鼓,隨後身後的路就突然的又出現了,我就抱著那隻青銅鼓連流帶爬的跑了出來。連那株砍倒的桃木都沒敢再碰。”梁百歲兒子說到這裏,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白蔡蔡聽他這麼說,心裏明白,那裏麵應該是布了陣法的,古人對於墓地的保護是無所不用其及的。
“後來,我將那幾樣東西給人看,大家都說是古董,老值錢了,我那幾樣小的賣給了那騙子大師,而這青銅鼓那個大師也是想要的,隻是他的錢不夠,我們約定以後再成交的,後麵的事你就知道了。”梁百歲的兒子終於將事情說完了。
白蔡蔡這才明白,敢情著騙子騙錢主要就是想買下梁百歲兒子手上的青銅鼓。
“那這事除了你們知道還有誰知道?”白蔡蔡問,心裏還想著梁百歲兒子說的那骷髏,那人肯定就是盜墓的,後來被陣法困死在盜洞裏。
“沒,除了我爸,我誰也沒說,我婆娘和我弟弟都不知道。”梁百歲兒子道。
一邊梁百歲也補充著:“我不準他說出去的,省得為了掂記著兩個錢,反而把命給搭上。”在這方麵還是老人能擰的清。
“那行,謝謝你們提供的消息,我會通知有送部門,到時候還會請你帶路。”白蔡蔡回道。這事她肯定得通知古教授。
“沒問題。”梁百歲兒子拍著胸脯表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