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你能告訴我這幾樣東西的出處嗎?”還是那間房間,江勇舉著那幾張照片。桌上台燈的白熾光很亮,刺人眼的很。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幾個長輩送給我的結婚禮物。”白蔡蔡擰著眉頭,掃了江勇一眼,淡然的回道。
“長輩?什麼長輩,這幾個人跟白家和勒家八杆子都打不著關係,你這理由太牽強了。”江勇盯著白蔡蔡道。
“你既然查了他們的身份,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的師傅徐師公跟他們是好友,師傅的好友為什麼不能算長輩。”白蔡蔡反駁道。
“徐師公?我當然查過,那不過是一個騙錢的神棍,他不能證明什麼,何況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而據這幾人的財產摸底,這些人根本買不起這些古董,我很懷懷疑這些古董的來處,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清楚。”江勇繼續道。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而且這幾樣東西我丈夫勒強已經給報備過了,這一點你可以找他了解。”白蔡蔡一副你不信我也沒法子的表情道。明顯的這江勇帶著偏見,要找茬,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啊,早早就讓勒強在特勤隊登記過,要不然,這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哦,勒縣長知道?那麼說,他們送禮其實是衝著勒縣長的,那麼符家在道崗報資是不是跟這有關,據我所知,當初符氏集團拿下礦業公司的一些資產,縣裏幾乎是半賣半送的。”李玉玲一聽到白蔡蔡提到勒強,便立刻接嘴了。
白蔡蔡先是一愣,隨後心裏便起了怒意,感情著這些人不止針對自家阿爸還針對勒強來著,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啊。
“你沒聽我說嗎?這是我的結婚禮物,是長輩送的,已經報備過了,合理合法,你不知道去調查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請你不要帶著偏見去主觀推斷,而且,當初礦業公司的資產是公開對外拍賣的,當時道崗什麼環境你隻要查一下就清楚,符家拿到的資產公開透明,在沒查清之前,請你閉嘴。”白蔡蔡提高了聲音瞪著江勇道。
“是不是合理合法,是不是公開透明,不是你說了算的。”江勇叫白蔡蔡的話激起了火來,拍著桌子大聲的吼了回來。
“好,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我沒有犯任何法,你們這樣把我帶來,而且現在也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這是一種非法囚禁,我保留上訴的權利。”白蔡蔡深吸了一口氣,她算是看明白了,江勇明顯就是要針對白家和勒家,她說什麼都沒用的。
“上訴,我等著,我就不明白了,這就是你該有的配合態度嗎?你要知道,是有人寫信告你父親白書記,這種牽涉到縣級領導人的案子,我們當然要查清楚,為了不影響的白書記的工作和信譽,我們才這麼低調的查案,這一切也是為了白書記好,你作為白書記的女兒,難道不該坦誠以對嗎?”見談話有些僵了,江勇話風一轉又開始賣起乖來。
“謝謝江隊為我父親著想,可我的回答已經很坦誠了,我也跟你說過,這幾樣東西報備過了,絕對合理合法,那還要我說什麼?”白蔡蔡也一臉誠懇的道。
“你……”江勇氣的胸口發睹,緊緊的盯著白蔡蔡,已經是下半夜了,眼前的白蔡蔡臉色在白熾光下顯得更白,她明顯已經很疲勞了,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生,有多少社會閱曆,本來以為在他威逼和好言相勸下,她總會頂不住,說出些什麼的,沒想到居然這麼的油鹽不進,氣的他真想使一些更激烈一點的手段。
可問題是,勒家的身份擺在那裏,他除了用點疲勞審問外,別的手段他還真不敢使。否則,到時就算是問出問題,勒家追究起這事,他江家也要受牽連。到時,說不定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裏,江勇知道今晚怕是審不出什麼來了,他也懶的在這裏幹耗著,還是回去找二叔想想辦法,於是衝著李玉玲和小章道:“你們兩個繼續問,問的再細一點,我就去查查她說的報備問題。”
“是。”李玉玲和小章點頭道。
“白蔡蔡,我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不要用這種對抗的態度,否則會害了你父親,說不定還牽連到勒縣長。”江勇離出門前又衝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眯著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明明很清楚明白的事情,這些人偏要這樣那樣的把問題弄複雜,然後又從複雜裏麵製造出問題來,這時候,不必多說,不過,看著江勇走到門邊,她還是嘲諷了一句:“出門要當心……”
“什麼意思?”江勇陰著臉瞪著白蔡蔡。
“沒什麼意啊,就字麵的意思,出門要當心……”白蔡蔡撇撇嘴道,其實,江勇審了她大半個晚上,而她倒是也為江勇看了大半晚上的相,這家夥這兩天黴星高照,有血光之災呢,她等著看好戲。
“哼……”江勇哼了一聲出去,本來想直接打電話給江家二叔,不過,現在二叔應該正睡覺著,算了,還是明天打吧,他也累了,先回去睡,養足了精神,明天李玉玲和小章休息後,他好繼續問,他倒要看看,在疲勞轟炸之下,一個女人倒底能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