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館在破獲了多宗冤案奇案之後,聲明大燥,各地方州府慕名前來委托調查的案卷如同雪片一般飛來。
連續偵查幾個案子之後,辰逸雪和金子都感覺到非常疲倦,他們經過商量,決定開班授徒,為偵探館培養偵探人才。
消息一經傳開,前來應征的年輕男女無數,偵探館門前一時間車水馬龍,以至於導致整條東市長街的交通幾乎癱瘓。
好不容易經過幾天的篩查、考核、麵試之後,終於從海選中挑出了八名頗有可塑性的。
按照原先的計劃,新加盟的學員,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再通過考核才能決定其是否能勝任。
幾名新學員都非常的興奮,因為親自給他們授課的,是鼎鼎大名的神探館主。
學員館坐落在東市後麵的落霞坊裏,是暫時租賃來的場地。
學員館的裝潢布置延續了偵探館的莊嚴素雅,環境清幽。
授課室裏整齊的排放著幾排矮幾,所有學員們都端然跽坐在席位上,等待著館主為他們上偵探生涯的第一堂課。
辰逸雪邁著閑適的步伐走進授課室,室內適才喧騰熱鬧的氣氛陡然靜謐下來。
金子換上了男裝,混在學員中間,手托著下巴,唇角勾著動人的笑意,目光專注的看著講台上那個冷峻至極的男人。
辰大神講課,她怎麼能錯過?
對於犯罪心理,金子自認為是半桶水,每每與他並肩破案,他一針見血大膽獨到的推理,總能帶著她從禁錮的思維裏跳脫出來,衝破迷霧,再見曙光。
像如今有這樣好的機會,能讓她再進一步的了解他,認識他,讀懂他,金子怎舍得錯過?
辰逸雪顯然也看到了坐席上的金子,看著她對自己流露出來的崇拜的目光,他的心情,倏然間好似跟著飛揚起來。
他看著金子,明淨澄澈的眸子裏掠過淺淺笑意,帶著幾分倨傲想到:唔,隻要三娘你想學想聽,我必傾我全部的智慧和生命......
......
學員們經過短短幾日的接觸,很快便熟悉了起來。
雖然金子一直是女扮男裝隱藏身份,但同在一個課室,大家就是再無知無覺,也不可能不清楚她是女兒身的事實。
金子每次來聽課,辰逸雪自然是非常高興的,隻是每每看到他的那些學員,用某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看金子時,他就恨不得將他們通通扔出去。
更讓辰大神氣憤的是,金子居然也對另外一個叫“宋慈”的男學員流露出崇拜已久的目光。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辰逸雪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觀察過了,那個宋慈,無論是哪一方麵,都不能與他相較。
哦,不,確切的說,那個宋慈與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為了這個問題,辰逸雪十分苦惱,他甚至讓英武去徹查宋慈的背景,但結果,那廝是個再尋常不過的。
辰語瞳顯然看出了大哥哥的煩擾,幾番了解之後,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她捂著嘴嗬嗬笑著,一麵笑金子太過盲目,這世上同名同姓者何其多,此宋慈絕非彼宋慈,大略是因為她太過於崇拜偶像,以至於一時迷糊,一葉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