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抱恙在身,需要靜養?這都是他娘的借口......
這辰郎君竟如此大膽,公然拒見有公職在身的他們?
“什麼意思?你沒有跟辰郎君說是從州府來的捕頭麼?”其中一名捕快搶道。
野天看著那捕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由微微一怔,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長空,不得無理!”元慕回頭對著剛剛的那名捕快一聲輕叱,隨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極不自然的淺笑對野天道:“既然辰郎君身體不適,我等也不敢打擾,就此告辭!”
野天忙拱手回禮,應道:“謝元捕頭體恤!慢走!”
元慕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離去。
身後的兩名跟班瞪了野天一眼,忙握著腰間佩刀,小跑著跟了上去。
“大哥,我們就這樣回去?那案子怎麼辦?”蕭長空皺著眉,跟在元慕身後嘟囔道。
元慕並沒有回答蕭長空的話,此刻他的心中有些焦慮,腦中想的全是關於州府那個少女失蹤的案子。
連續幾名女子失蹤了,但關於這個案子的調查,卻是陷入了僵局。失蹤的女子,都是州府中一些家境殷實的權貴娘子,但她們這些人又是處於不同的區域,失蹤的時間也並不一樣......元慕隱隱感覺這是一個有組織團夥,他們擄走這些娘子,到底是要做什麼?綁架,要求贖款?還是販賣人口?
元慕記得幾年前就有一起案子,凶徒也是擄走了一些百姓家剛剛及笄的娘子,將之藏在水車中運出城外,販賣到別的地方,運氣好點的,被賣到大戶人家裏做妾,做侍婢,運氣差的便是淪落青樓,萬劫不複......
元慕閉上眼睛,仿佛依稀還能聞到當年破門而入時,浮蕩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這一次是否也如上次那般,是同一夥人做的?
府州如此大,他們將人藏在哪裏?是否已經被運出了城外?
元慕有些苦惱,這些到現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知道那夥人從何而來,有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將失蹤的娘子們轉手了,又是如何做得了無痕跡的?
已經好幾天了,這個案子一天不能破,便會有更多的無辜女子受到傷害。
府尹大人這兩天也是愁得胡子都快斑白了,他還有半年就該榮退,這個當口出了這案子,若是不能盡快將之破案,這積攢了半輩子的青天名號,怕是要晚節不保吧?
元慕想起臨出發前,府尹大人對自己說的話,便不由暗自苦笑。
他說:“元慕,這個案子隻怕不是凡夫俗子能破,你一定要請到辰郎君相助,昊欽說過此人聰穎睿智,世上無雙,他一定能幫咱們解此厄!”
大人啊大人,你應該也聽昊欽說過辰郎君的孤僻個性吧?若是他不願相助,屬下也是無可奈何呀......
元慕心中不由暗自惆悵道。
“大哥,你說這該怎麼辦呀?”蕭長空見元慕一直不回答,忙走快幾步,扯了扯他的衣角追問道。
元慕抬眸看了蕭長空一眼,淡淡道:“先回客棧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