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在那雙大手之下,已經開始泛著白眼。雙腿都不在掙紮,似乎在等待著死亡。
顧不得那東西是什麼,我抄起旁邊一個三腳架,揮舞著,朝那男豬腳打去。
即使被陰鬼附體,他的身體也是屬於血肉之軀。被那三腳架打中,他踉踉蹌蹌朝著前麵跌去。手上的導演也被放了下來,不再抓著。
剛得到解救,導演就開始咳嗽起來。隨即驚恐的道:“鬼,鬼,鬼身上了。趕緊,趕緊拍下來。”
靠,都快要死了,竟然還惦記拍電影,活該你遇到鬼。要是你不遇到,都有些虧。
心裏想著,我手上卻是沒有停下。再次的揮動三腳架,朝著那準備站起來的那被鬼上身的男豬腳拍去。現在沒有任何東西,隻好先把他打趴下比較好。
男豬腳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他的倒黴日,先是被鬼上身。現在又被我大力抽在身上,臨暈過去的時候,他的嚴重露出一絲不甘,似乎在說,我不是男豬腳嗎?
見男豬腳被打趴下,我也是鬆了口氣。再看看,除了在那裏擺弄著機器的導演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我連忙朝著外麵跑去。
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被上身,萬一要是還有其他的人被鬼上身的話,那就糟了。
正當我想著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尖叫聲:“鬼啊,她被鬼上身了。”
不會吧,竟然真的?我跑出去之後,就見到在那院子大門口那地方,李玲雙手掐著旁邊一個女人的脖子。同樣是雙眼血紅,力量大的出奇。
這什麼破地方,竟然有人接二連三的被附身。我趕緊跑過去,雙手化為掌,拍向李玲的雙手。
被我打中,李玲雙手鬆開女人。似乎被激怒,嘴裏發出一個尖銳聲音,朝著我撲來。
我自然是不會被她抓住,身子一靠,朝著她的懷裏撞去。同時,腳下一個轉身右手搭在她的左手上麵。一個小擒拿,再加上過肩摔。李玲身子就狠狠拍在地上,我順勢抓住她的雙手,把她壓在下麵。
下麵李玲嘴裏發出‘啊啊啊’的叫聲,想要掙紮。沒辦法,我隻好一把切在她的脖子上麵。她悶哼聲,昏迷過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導演竟然要死不死的拿著攝像機對著我拍著。真不知道他是膽大,還是傻膽大。今天要不是我的話,估計真會鬧出人命。
雖然現場人數眾多,可是對於鬼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過於恐懼,從骨子裏麵的敬畏,讓人們根本沒有那個反抗的意識。
對著導演的鏡頭,我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別拍了。再拍的話,信不信我把你東西砸了。”
一向都不鳥我的導演,這次卻是學乖了,連忙點頭:“是是是,我不拍了不拍了。”可是那鏡頭,似乎根本沒有放下的意思。
很快,一聲聲的警笛聲就開始在這有些荒蕪的山裏麵響了起來。顯然是那些逃出去的人,害怕出事,所以就報了警,這是人們骨子裏麵應對事情的辦法。
警察的到來,讓原本四散逃離的人們重新彙聚起來。人們就是這樣,害怕的時候都是慌著逃跑。當沒有危險,就會再次一窩蜂的卷土重來。
不過李玲和那男豬腳,卻是在我和導演的說辭下,並沒有說成鬼上身,而是說他們兩個人犯了病。至於打人的我,自然被帶到了派出所那裏錄口供。男豬腳和李玲兩個人被救護車帶走,到醫院裏麵。
對於那男豬腳我還真的是有些對不起,我和他也就見了兩次麵,可是我卻是打了他兩次。至於李玲,她感謝我都來不及,我可是救了她的命,雖然第一次是假的。
經過這麼一番的折騰,我也是感覺有些累。索性在派出所的沙發上麵睡著,反正對於這我早已經習慣。在萬象鎮的時候,師傅可是沒少讓我在外麵睡。
睡得迷迷糊糊時候,我被人叫了起來。看到站在外麵的導演,我有些意外。警察說我可以走了,並不是故意傷人。況且那當事人也不願意告我,算我運氣好。
跟著導演走出去之後,導演就巴結的遞上一根煙:“兄弟,抽煙。開始實在是對不住,我不知道您是高人。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我道歉。”
這導演又是遞煙,又是道歉,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接過煙,點上之後吸了一口問道:“怎麼回事?導演,你這是搞什麼,我可是承受不起。我還欠著你們劇組的錢呢。”
“兄弟,不,大師,那都是小事,小事。”導演討好的道:“隻要是你答應跟我拍一部戲,我保證,不單單不要你的錢,還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