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烈不知道這富家翁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助他們,還有最後那一笑究竟是什麼意思。
被這麼一鬧大家再沒有了遊玩閑逛的興致,暫時性昏迷的趙啟也轉醒了,不過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需要趙剛的幫忙攙扶著走路。
“沒想到那大個子,看他不聲不響的,其實骨子裏陰的很。”趙啟一路走還一路抱怨著。
“是你自己太過大意,就當買個教訓吧。”彭烈哈哈笑道。
趙妍婷故意走到彭烈一邊,低聲說道:“烈子哥,剛才真是多虧你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被人欺負,我替你們出氣那是應該的,不必這麼客套。”
“真沒到你不但弓技高超,拳法也如此厲害。”彭烈射出‘穿鼇一箭’的時候,趙妍婷當時也在場,今天又再次目睹了他那一拳散發出的氣勢,生生的將對手都給震撼了,她現在打心底裏佩服和仰慕彭烈。
“妍婷妹妹你取笑我了,我隻是從小跟一位高人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這不還沒盡得他的真傳。”彭烈自謙道。
趙妍婷再沒有說話,她自小就心高氣傲,從不認為女子會不如男,自幼就跟隨爺爺習武練槍,總要跟同齡男孩一爭高下,默默注視著眼前的少年,自從看到他射出的那一箭後,這些天他的身影總在自己心裏揮之不去,如今站在他的身後感到無比的安全感,這一刻她再不願跟男子們一爭長短,這天下本就是男子們的天下,自己寧可做一個受他保護的小女子,他就像一棵參天大樹,而自己隻是一棵小草,永遠在他的庇護之下,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滯在這一刻。
我這是怎麼了?趙妍婷感覺自己臉上燙燙的,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
彭烈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城中市場,一車子的夔牛角和夔牛皮換了足足有100兩赤金,這可是普通百姓十年的收入啊。然後按照村長給出的清單照單采購,彭烈也在附近的書院購買了些文房四寶和書本。
等到大家采購完畢已近黃昏,眼看夕陽西下,彭烈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變回亡靈身了,可不能在人前變身,連忙對眾人提議:“時間也不早了,這趕夜路不安全,不如我們先找了客棧住下吧,明早再回去也不遲。”
大家覺得這話也對,反正換來的錢還有剩餘,就同意了彭烈的建議。
這一關算了混過去了,彭烈知道自己必須加緊修煉了,如果不能讓自己在夜晚也恢複血肉身的話,這早晚要被人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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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彭烈在趙家村呆了轉眼已經有兩個月了,兩個月來他每日苦練,隻是進展平平,隻是突破了手太陰肺經的第二個穴位俠白穴,將玄冰真氣提升到了第二重,武學境界達到了凡武玄階。
金隆慶三年十一月廿三,這一日是冬至日,屋外已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按照華族習俗這日要舉行射禮,以祈求瑞雪兆豐年,來年風調雨順,自劣牧族人取代了華族政權以後,曾今有段時間全麵廢止華族的禮儀和習俗,後來金文韜皇帝崇尚華學,認為華族的禮儀和習俗對於治國安邦很有借鑒,又重新恢複了前朝的禮儀,祭祀和習俗。直至隆慶朝,各城組織射禮的初衷已經變得沒有最初的那麼單純了,如今的射禮其真實目的是城中的士紳貴族們為了給自己京中的主子們在來年的武舉之前提前選拔拉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