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之刻,一麵金色的盾牌擋在了術托胸前,圓形的盾牌上金芒大閃,抵去了將近一半的玄冰之力,剩下被削弱的紫色氣團仍然正中術托的胸部,術托腳下一軟,渾身失去了知覺……
舉盾之人正是州師將軍呂衍,剛才他還是喊晚了一步,情急之下才舉出了黃魂級的‘黃金壁壘’,可惜還是沒有完全擋住彭烈的攻擊。
呂衍衝著彭烈直搖頭:“小子,你手下還一點不留情,你闖大禍了,你知道得罪了赫元家族的後果嗎?”
彭烈當時確實一時衝動,現在意識到卻難以挽回了。
呂衍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術托的脈搏:“多虧‘黃金壁壘’替他抵擋了些傷害,並沒有生命危險。”然後轉身對自己的親兵吩咐了幾句。
“小子還愣在這做什麼,先跟我的部下離開這,避一避再說。”
彭烈抱拳謝過呂衍後,就跟著他的幾個親兵離開了現場。
……
術托被人打成重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彭城,一時鬧得沸沸揚揚。此時的刺史府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少爺術托已經被抬回了府裏,現在正有一堆郎中在為術托診治。
正廳內一個身穿大紅蟒袍,前後仙鶴祥雲補子,腰束金帶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站,臉上麵無表情,深邃的眼眸中古井不波,此人就是徐州刺史,吳侯,赫元永昊。
管家一路小跑著進入廳中,郎中們剛給術托診治完,他第一時間就趕來稟報:“老爺…”
“大少爺他怎麼樣了?”
“回老爺,郎中們說大少爺的命算保下來了,隻是受傷過重,心脈深受寒氣侵蝕,恐怕…”
“恐怕什麼,快說。”吳侯轉過身來直視著管家。
“恐怕日後會成為廢人。”管家聲音很低,最後‘廢人’兩個字幾乎是留在了喉嚨中。
但是吳侯還是聽清楚了,猶如一道驚雷劈過,吳侯的全身都是一顫,管家急忙上前扶住,吳侯推開了管家:“查清楚了沒有,是誰害了我兒。”吳侯一時變得蒼老許多,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查清楚了,是和大少爺同住一個軍帳的考生,名字叫彭烈。據說還是因為那考生騷擾了呂家小姐,大少爺氣不過,才要與他對決的,結果卻…”其實這種爭風吃醋的事也不算光彩,管家小心的觀察著老爺的臉色。
吳侯臉色陰沉,咬牙寒聲道:“不管怎麼樣,那個叫彭烈的辱我赫元家族太甚,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吳侯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他人抓起來沒有?”
“沒有。”管家怯怯回道。
“混賬,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還不將他拘捕。”吳侯暴跳如雷,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氣。
管家把頭埋的很低,聆聽著吳侯的訓斥,等他把怒火發泄完,才答道:“是因為呂將軍的人已經提前把彭烈帶走了。”
“呂衍那個老匹夫真是翅膀硬了,敢不把我們赫元家族放在眼裏,把州師副將耶律景陽和城防守備張桂叫來,我要親自去向呂衍要人。”
……
金水閣三樓雅閣馨語閣內,身穿錦衣的富貴公子正在自斟自飲,他正是赫元永昊的次子,赫元術執,由於天生生的貌若女子,朱唇麵白,又是庶出,很不得父親赫元永昊的喜愛。下人進來稟報了術托被人打成重傷,而打傷他的還是上次一掌劈死黑無腸的彭烈,當術執聽到這個消息,原本白皙的臉上泛出了一絲紅光,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令他大快了,毫無顧忌的放聲大笑起來:“那個彭烈真是讓我意外啊,原本以為隻是會讓大哥吃點苦頭,現在真是不得了,把大哥打成了重傷,那老頭子現在豈不是要發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