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炎山南坡地勢平坦開闊,一直延伸至淮河河灘,莫寰從陳應背上的背囊裏拿出鏟子、鋤頭、錘子……
“莫兄,你這是?”
“廢話,這裏曆經了數百年,有線索也已經被人發覺了,哪還等著我們來發現啊,因此我們隻有掘地三尺,才能發掘到人們所不易察覺的地方。”說著莫寰將手裏的工具分發下去。
“到底是老鼠隊長啊,掘地挖洞也有一手啊。”風暮雪打趣道。
莫寰正要反駁,但隨即住嘴,隻在喉間低低道:“好男不跟女鬥。”
五人於是就在從南坡至河灘的這片平原帶挖掘和開鑿起來,直至夕陽西下,仍舊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我們判斷錯了?應該不會啊?”彭烈自己都有些懷疑起來。
“不對,在古郢都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城池,即使在大火中被毀,也應該會留下殘垣斷壁的,不可能現在這樣無跡可尋的。”莫寰邊撓著頭皮邊來回踱步思考著。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大夥經這麼一說也都停下手中的活,尋思起來。
“大哥,我想起來了。”
“什麼,你快說。”
大個子陳應依舊不緊不慢的道:“我剛才在翻看一本關於荊州水利的書籍時,好像上麵提到在周武帝年間峨炎山附近這段淮河流域發生過改道。”
“淮河發生過改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剛才找資料的時候你怎麼不把這段摘出來。”莫寰責怪道。
“大哥,聽你剛才一分析,我這才想起來,本來我還以為這和我們尋找古郢都並沒有什麼關聯,當時也就忽略了。”陳應顯得有些委屈道。
“陳大哥,你這個信息可不是沒有什麼關聯,而是相當有用,如果這段淮河真的發生過改道的話,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彭烈背起雙手望向不遠處滾滾東流的淮河,“我所料不錯的話,昔日恢弘的郢都古城如今已經被淹沒在了這奔流的河水之中。”
彭烈語出驚人,除了莫寰,其他人都是大訝。
“難道有人故意這麼做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是為了掩蓋什麼?”莫寰望向彭烈,兩人無聲的交流著。
“什麼嘛,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嘛,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風暮雪望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一臉納悶。
“是這麼回事,剛才陳大哥說了他看到過有資料記載我們眼前的這段淮河發生過改道,而在附近曾今應該是古郢都的遺跡,可是這樣一大片的廢墟怎麼就在人們的視線裏憑空消失了呢,而且還無跡可尋,這樣兩者一聯係起來,所以我估計這淮河改道正是為了掩蓋這片古郢都遺跡,真正的郢都遺址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就在這段河床底部。”彭烈向風暮雪解釋道。
“那剛才老莫說,什麼有人故意,出於什麼目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呐,這淮河改道這麼大的工程,肯定是要經過當時的朝廷批準的,究竟是誰授意這麼做的,而且能把這事做的是滴水不漏,要不是古籍上還有一段記載,又碰巧被陳應看到,這事幾乎要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裏,這人是誰幾乎是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是他是出於一個什麼意圖還很難說,要解開這個謎底看來我們要到水下去一趟了。”
“大哥我們現在下水?”莫嘉到底是個女孩子,怯怯的望著奔湧的河水,“這天色可不早了。”
“是啊,月亮都出來了,現在下水,水裏的光線昏暗,視線也不清啊。”風暮雪也是擔心道。
“沒事,有他就行了。”莫寰從陳應的背囊裏掏出一塊燧石。
“你這個背囊還真是什麼都有啊。”
“當然,出來做事當然什麼都要備齊啊。”莫寰得意的拍了拍鼓鼓的背囊。
“我看你不像是個賞金獵人,倒像是個盜墓的。”
像被風暮雪說中了似的,莫寰幹咳一聲:“這樣吧,我一個人下去就行了,你們都等在岸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