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廉身後跟著一班搜魂使,但是沒見到殷子商的身影,他文質彬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衝著呂軒道:“在下薩滿教少教主,四大護法之一宇文廉,希望呂長老能看在我們薩滿教的麵子上網開一麵。”
呂軒冷哼一聲,但是還是隨即撤回了劍勢,將長劍又複插回背後的劍鞘之中,琦錚麵前那股強大的壓迫感才算消散,不過他還並不領情,意欲再此提拳揮向呂軒身後的周凡,以報他的痛失左手之仇。
宇文廉連忙上前按住了琦錚,冷喝一聲:“退下。”
琦錚似乎非常懼怕這位少教主,這位少教主外表雖然年輕,但是一臉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威嚴,琦錚的背脊上不由冷汗直冒,連全身的青銅膚色都已經逐漸消褪了,他知道宇文廉他是怎麼也得罪不起的,咬了咬牙,雖心有不甘,還是乖乖退下了。
宇文廉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從小久在上層社會生活,早已經曆練出了一套對於人情世故處理的老練,這點連躲在一邊觀看的彭烈都不由有些佩服,畢竟彭烈一直以來都是醉心於無止境的武學修煉,在待人處事上麵還是相當欠缺的。
宇文廉放下自己少教主的身段連連向呂軒致歉道:“今日之事還忘貴派多多海涵,是我手下魯莽,衝撞了這蜀山聖地。”
呂軒能坐上長老之位,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人家已經道歉了,雖然誠意上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畢竟薩滿教是當今國教,在朝中勢力極大,光憑他能如此輕易的調動一州軍隊就能瞧出他其中的能量,呂軒也算個人精了,也不能不給人家台階下嘛,揮了揮手,也隻能就此作罷了:“但不知,少教主你們是否還要在這蜀山上搜尋熾凰啊?”
宇文廉依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實不相瞞,這熾凰就在這蜀山之上,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了,我相信可能貴派並不知曉此事,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貴派的支持,因為這熾凰我們是勢在必得的。”他的最後一句話特意語氣強硬了些。
這繞來繞去,又繞了回來,呂軒拂袖怒哼道:“那你們是當真不把我們蜀山派放在眼裏了,我們蜀山派自創派以來,在這蜀山也已經呆了百年有餘了,壓根就沒聽說過什麼熾凰的消息,你們又是從何而知?”
“此乃本教機密,恕難相告。”
一時雙方的氣氛又再此緊張起來,琦錚手下的一屯士兵都排成了整齊的方陣,隨時等候宇文廉的一聲令下,就殺上蜀山。呂軒這邊人雖少一點,但是氣勢上並不弱於對方,也都布下了劍陣,一旦對方有所異動,必將拚個你死我活。
對方對峙了足有半刻鍾,呂軒考慮再三,知道這樣硬拚對於蜀山派來說,還是極為不利的,畢竟對方今天可以調集一個屯的兵力,明天就可以調集一個大營的兵力,這樣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蜀山派,好容易曆經百年才創下的這份基業,不能就此斷送這自己手上啊。原本板著的麵容,也緩和了些,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尋找熾凰這件事,我們蜀山派可以跟你們配合,但是這些人上山來鬧事又是怎麼回事?”呂軒麵露不慍之色,指著還圍在一邊瞧熱鬧,久久沒有退去的賞金獵人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