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都看透了對方心中所想,卻又不明說,如果有外人看來就會像是精神病院兩個有共同話題的傻子對視一眼。
“我該叫你什麼呢?或者說,當你摘下這幅麵具時,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大堂經理“說。
“名字嗎,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管過了多久,當初的你仍然是你,現在的我也仍然是我。所以你還叫我周思道,我還叫你大堂經理,這又有何不可呢?”周思道回答。
“好啊,好啊,倒是我著相了。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也算是圖窮匕見了吧,這樣想來,廖建仁應該也是你殺掉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假裝客氣直說好了,我原本布下的守衛因為火災已經撤離了。可以說我這個主帥就光明正大毫無守備的站在你麵前。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現在又該怎樣幹掉我呢?”大堂經理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股自信。“我身邊難道就一點防身措施就沒有嗎?我和廖建仁那樣附庸風雅的假紳士可不一樣,我明白這一切都是要用生死做賭注的。所以也就不會去在乎什麼臉麵手段,即使用最粗暴最幼稚的做法打敗你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所以別指望我因為敗給你一次就不做反抗任你宰割。現在隻要你有對我出手的意思,我敢保證先死的會是你。“
“那你為什麼不一見麵就殺掉我呢?”周思道絲毫不以為意,一臉輕鬆,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處境放在心上。
“因為,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你的想法,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的人我認為並不多。我到停電的時候才明白我一直所信任的周公子才正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把我騙了這麼久,當然要好好聊聊。”大堂經理饒有興味的看著他,似乎很好奇周思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為何還這麼悠閑。
“那你現在想問我什麼?”
大堂經理道:“我第一個想問的問題是,我身邊顯然不可能毫無防備吧?那你怎麼還會傻乎乎的出現在這裏送我人頭?是真的不知道想賭一把還是鬥爭累了所以自己送上門來?”
“真沒意思,第一個問題就問這個。”周思道抻了抻懶腰。“還有其他問題嗎?”
“當然有,比如廖建仁要行刺我,你為什麼不幫他一把告訴我的真正位置,反而要把他抓住滅口然後你再動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大堂經理有滿腹的疑問需要解答,雖然他已經大致了解了來龍去脈,但是周思道的計劃在大堂經理看來還是有很多無法理解之處,這讓他好奇,卻又讓他不安。
周思道有點無奈,”看來你也問不出別的什麼來了,算了。全告訴你好了,你問這兩個問題其實可以一起回答。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反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憑什麼認為勝券在握,你一直所說的依仗又在哪裏呢?“
“我的依仗嗎?”大堂經理笑了笑,“就在這裏,我手上這把。。。。。”
沒等大堂經理說完,周思道立刻趴下身子,從地毯下麵拿出一個打火機拍在桌麵上,“這把偽裝成打火機的槍對不對?”
大堂經理一驚,剛跳起來想把桌子上的打火機搶走,周思道卻搶先一步,拿起打火機,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大堂經理的額頭。”別動,我想多跟你說會話,但是我可不知道我手上的槍想不想。“
大堂經理不敢亂動,雙手舉過頭頂,汗珠如雨點般從鬢角滴滴答答掉落下來,他可萬萬沒想到周思道的手有這麼快,幾乎是大堂經理剛想蹲下身,下一秒打火機就已經拍在桌麵上了,不,這已經不能用手快來解釋了,簡直就好像周思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周思道慢慢坐回到沙發上,手中的槍卻從未放下,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槍口筆直的指向大堂經理的額頭,不用猜就知道,大堂經理隻要有絲毫異常,下一秒他的頭上就會多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窟窿。“問你話之前我就知道地毯下麵有一把槍了。而你說話時我已經蹲下身準備開搶了,有心算無心,而且我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你當然快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