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韓子晟閉著眼睛，嘴裏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念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誰？
蘇默滿腦子疑惑。
正想著挨近點聽清楚，韓子晟突然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醉酒微紅渾濁的眼眸對上自己視線時，韓子晟愣了愣，隨後左手使勁拍了拍腦袋。
“怎麼了？頭疼了？”蘇默下意識問，韓子晟突然就一把拉住她，聲音帶著幾分哭腔：“蘇慕螢，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喜歡上你的……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我試過了，可就是忍不住……”
蘇默身體下意識一僵。
韓子晟哽咽的喃喃道：“你說我為什麼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蘇慕螢，我果然是一個人渣，對不對？”
同時喜歡，兩個人？
脫口而出的話讓蘇默愣怔了。
眉頭微微蹙起，好奇心使她忍不住問道：“你喜歡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素肉餅，她為我寫了一本書。我喜歡她，卻不敢跟她說，更不敢見她……”
韓子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蘇默都是很勉強才能夠聽得清楚，對於他說出口的答案她卻沒有太大的震驚。
因為那個人就是她自己，而從始至終就沒有所謂的兩個人。
蘇默很想告訴他，真像，可真話道嘴邊，卻起了逗弄的意思。
她問：“如果必須要你在我們兩者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這個話題……嗯對於帶著中二病氣息的韓子晟來說就等於我和你媽掉水裏了，你打算先救誰一樣致命糾結。
可蘇默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等到韓子晟的回答，因為這貨居然一邊拉著她，一邊睡著了，沒有半點意識的那種。
將人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蘇默看著乖巧入睡的人，微微勾起嘴角。
所以，她這是有幸聽到了某人酒後吐真言了？！
兩種不一樣的身份都在同一天，被同一個人給告白，對方還是不經人事，可口小白湯圓，這還真是……
令她那個驕傲的心在體內碰碰亂跳起來，腦子裏更是思緒紛飛，隱隱有種想要蹂-躪小白兔，欺負到他哭的衝動！
可口軟糯的白湯圓，比起小鮮肉、霸道總裁什麼的來，簡直是一道美味誘人的甜品。
“小湯圓，期待品嚐的那一天！”
輕輕一吻落在少年的麵頰，蘇默心情大好，將自己的手臂抽出，本想轉身回自己房間。
人還沒走，就聽到‘噗通’一聲，床上的人連人帶被子滾到了地上。
原本睡著的少年閉著眼‘嚶~’了一聲，應該摔疼的，卻沒有睜開眼的跡象。
圍觀全程的蘇默隻覺得好氣又好笑，也是沒誰了。
抱是不可能將人抱回床上了，索性擼了床備用的空調被蓋在了少年身上。
“你啊……”
帶著幾分寵溺，蘇默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臉頰，無奈搖頭，卻在鬆手的一瞬間，手臂被一股力道一帶，整個人跌入軟軟的被麵上，身體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韓子晟帶著幾分祈求的夢囈：“蘇慕螢、素肉餅……別走！別走！我……我不是，我沒有，我……我不是渣男……”
聽了一耳朵的蘇默被他的夢囈給逗笑了，距離天亮也就幾個小時，索性不回房間了，她倒要看看次日一早，韓子晟是什麼表情。
……
第二天一早。
天剛微微泛白，大貨車的鳴笛聲將韓子晟吵醒了。
揉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當看清房間裝飾格局後，再一看躺在自己臂彎睡著的人——韓子晟徹底嚇得愣怔住了。
滿腦子都是我是誰？
我做什麼了？
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嗎？！
“怎麼了？”
蘇默一醒來就見他一會眉頭緊蹙，一會兒捂嘴眉眼笑意彎彎，一副得了便宜的架勢，腦子有點兒賺不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