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坐在龔樂凡的對麵顯得有些尷尬不安,又喝了一口酒,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龔樂凡眼神直視著於正,開口說道:“於大哥,你跟馬良都是非常優秀的刑警,你們的心理素質和偵破能力都是一流的,也是因為這樣的一流,你們更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吧。”龔樂凡說的胸有成竹。
“我……什麼都不知道。”於正從兜裏掏出煙來。
“於大哥,憑良心講,真的不知道麼?”龔樂凡拿起酒瓶給於正倒滿了酒:“算是酒話,說完了你不記得,如何?”
於正端起酒杯,默默的喝掉了。
“白天我讓戚虎打電話給你,告訴你我辭職了。你肯定是先給郝局打了電話吧?”龔樂凡問道。
“對。”
“然後局長跟你說這件事兒你不要管,當作過後才知道的是麼?”龔樂凡繼續問。
“你怎麼知道?”
“因為當他看到我給他放在桌上的辭職信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驚訝和意外,當然了,還有痛心。但是我當時讓戚虎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郝局。”龔樂凡的眉眼間隱隱有些倨傲。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於正皺起了眉頭。
“自從發現帶血的字條之後,郝局寧願相信是公安局辦公樓內部被人悄無聲息的闖入行凶,也要遏製我提出的‘惡作劇’的想法。雖然後來他跟我表示了後悔,但是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已經隻有‘辭職’這條路可以走了。還有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顯然你是知道什麼但不能說,關於誰?馬良麼?”龔樂凡語速非常快,顯然這些他是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的。
“其實我在之前,就見過劉萱和馬良……”於正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說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有次我媽病了,我繞道給她取了下藥,就看見劉萱跟馬良在醫院裏一起並排走,當時我以為是馬良處的對象呢,就沒上去打招呼。”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龔樂凡問道。
“早了,那會兒你還在刑警隊呢!”
“你能確定麼?”龔樂凡有些懷疑的問道。
“樂凡,你別忘了咱是幹什麼的!”於正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龔樂凡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於一名刑警來說,他的注意力、分辨力和記憶力都是異於常人的。就算是一樣的信息經過他們的大腦分析,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這也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就像我坐在你對麵,你能分析出來我此刻的心理是啥樣兒的,或者我是不是心理變態,是不是想報複誰,你能分析錯麼?”於正此時的心情似乎輕鬆好多,又自己拿起了酒瓶倒酒。
“可是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龔樂凡似乎是意識到了些什麼,但他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這個,這,我跟你老實說吧,從馬良失蹤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懷疑劉萱,因為他們兩個,不正常!”馬良像是真的喝多了,話也多了起來:“你看他倆在刑警隊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吧!還有局長,局長以前跟你提過劉萱麼?我懷疑劉萱能來咱們刑警隊工作,就是因為馬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