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額頭綻放的那朵精美絕倫的梅花,心中感慨萬千:真是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中國古代第一才女,那不是蓋的。
同樣都是女人,構造都一樣,可是級別怎麼就能差那麼大呢?
我在這邊和上官婉兒嘮得熱火朝天,我瞅了兩眼,師父在那邊和狄公子也聊得挺不錯的。大家一團和氣。
“我不走!我堅決不走!這是我的家!“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院子外麵傳過來。
“怎麼回事?”我們四個人都跑到院子裏看。
“狄公子,“官差拱了拱手,“聖旨上說縣令女眷入宮為奴。這位是縣令的千金,執意不肯走。“
我看了看那位姑娘,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小姐,平日裏都是被別人伺候著,以後就要去伺候別人了,唉,真是命運弄人啊,深表同情。
“拖走就是了。”少年狄仁傑已經頗有些大官風範了。這也難怪,他就生活在這樣的社會。沒有什麼人權的意識。
唉,姑娘啊,雖然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你爹連累了你。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雖然我知道你也跟著受罰是不對的。
這一刻,我深刻地體味到了那位獄卒大哥的感受。
我掏了掏衣兜,拿出幾粒碎銀子。唉,還真是有點舍不得,都是血汗錢呢。不過我還是走到那個姑娘的麵前,真誠地拉過她的手,把那幾粒碎銀子放到她的手裏。
“一邊去!”那姑娘把手一甩,碎銀子散了一地。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說,“哪兒來的乞丐?本小姐怎麼會稀罕你這幾粒碎銀子?”
真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藥啊。我在心裏想著。出了這個門口,你才會知道這幾粒碎銀子有多麼重要了。我搖了搖頭,也衝她嚷嚷了回去:”切!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不稀罕要,我還不稀罕給呢。以後你就等著吃苦吧,你!“
這個小插曲結束後,我們就轉身回屋接著嘮了。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想過,以後我還會見到她,並且被她當做死敵。
和高人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知不覺,天已經快黑了。
狄仁傑和上官婉兒起身告辭。我問他們住在哪兒,他們回答說住在驛站。到底是官二代好啊,即使是出遊,四處也都有打點的。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咱們今天晚上住在哪兒呢?”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已經人去樓空的衙門,離去前我還轉頭看了一眼,兩個差大哥正在厚重的大門上貼封條。
“不要太寂寞哦“我對著那張大門說,”你的下一任主人很快就要來了。“
我們師徒二人上了拖拉機,超級拉風地在大街上溜達,不時停下來打聽哪家能住店。所有人給出的口徑都非常統一:我們這兒最大的客棧叫悅來客棧,而且我們這兒隻有這一家客棧。
好吧,在旅行不那麼流行的古代,想找個住的地方也不容易啊。
我們開著轟隆隆地拖拉機跑到悅來客棧門口,小二就笑意盈盈地迎了出來,“來嘞!客官!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