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二丫!你冷靜一下!“師父見我失了控,趕緊上來安慰我,”這孩子就這麼提一句,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怎麼不是真的呢?他以前不叫順子,兩年前才說自己叫順子。我就是兩年前來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我就是兩年前來的……我們當時在一起,他緊緊地抱住我,我知道如果我來了,他肯定也會來的……“我頹然地坐到了地上。”不管穿越不穿越的,我們都隻有一條命,奇跡不會發生第二次,我的順子沒了……我的順子沒了……嗚嗚……“
我淚水漣漣,我曾經是一群小太妹中的大姐大,我曾經跟漢子一樣豪氣衝天,我從來沒有發現,原來我也就是一個這麼脆弱這麼熊包的女人。
“二丫,你先別急著哭。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你不去看看怎麼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師父好言好語地勸說我。
“對,去看看,去看看!師父,我們去開拖拉機!囡囡,你在這兒等姐姐,一會兒幫姐姐領路。”我反應過來,瞬間又變得風風火火。
我們轟隆隆地開著拖拉機從後院裏轉出來,我心急的火燒火燎的,連大街上那些人的詫異目光都顧不上,直接把囡囡抱上車鬥,就往前趕了。
出了繁華區,我就問囡囡,“囡囡,我們往哪兒走?”
問了好幾遍,囡囡都沒有回答。
我回過頭一看,那孩子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腳下的拖拉機。見我看她,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指著腳下說,“姐姐,木馬車?”
“嗯,”我也沒有心情跟她解釋,隻是又問了一遍,“乖囡囡,我們應該往哪兒走?”
“往那兒。”囡囡小小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我悶著頭使勁地添柴拉風穀子,拖拉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呼嘯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我像鬼子進村一樣地拍打著那戶人家的門。
囡囡說的人家是一家五口,男人剛死了,女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也許順子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這家的男主人,他有義務養女人養孩子,所以他沒有出去找我。我不怪他,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應該做的。
我隻想知道,順子他過得好不好——他生前過得好不好?他有沒有想過我?他死之前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話?
鄉下的女人有些怕事,再加上我又有些神經質,說的事情又有些離奇,我重複了很多遍,那女人都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最後師父打斷了我,問了那女人一句,“你們家男人為什麼兩年前才說自己叫順子的?”這句話才算問到了重點。
那女人結結巴巴地解釋說,她的男人是她父親從河裏救過來的。救醒了以後失去了記憶,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兒來的、叫什麼名字。所以他父親就給他起了個名字,讓他入了贅。一直到兩年前,也不知道怎的,他突然記起了自己叫做順子。慢慢地還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女人和孩子們還隨他一起回去了一趟,他的家裏人這些年一直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不但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了老婆孩子,大家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