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這個演啞劇的山頂洞人送走,一夜無話,大家心情都有些不好。
第二天早上,昨天端藥的那幾個女人又回來了,手裏拿了不少樹枝樹葉子花兒啊什麼的。我白了她們一眼,你們這是想讓我編簍子嗎?抱歉,我不大會啊,找俺奶奶去吧。
這幾個女人沒有理會我不恭敬的態度,席地坐了下來,拿那些花兒啊什麼的往我頭上招呼。師父在我旁邊悄悄地說,“為師覺得,這個地方大約有人看上你了,想迎娶你吧?”
“別呀,大姐,你沒看出來,我這瘦骨嶙峋的,標準的醜女嗎?”我趕緊抓住旁邊女人的手——呃,看起來像爪子一樣,激動地說。
“二丫,這裏這麼閉塞,恐怕審美觀和外麵不一樣吧?”師父幽幽地說。
審美觀?師父,我啥時候把這個詞兒教給您了?您老可真fashion啊。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看上我了啊?莫非昨天那個老太太是拉拉,對我一見鍾情了?隻有那老太太看起來才有這麼大的權力,想娶誰就能娶誰啊。
我這嘮嘮叨叨地也沒有擋得住她們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熱情。沒過一會兒,我這形象大約也能算得上這個村落的公主級別了吧。
沒長歪到假小子之前,我也曾經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也曾經憧憬過能成為一個小公主,沒想到今天好像成了公主,可是馬上就要嫁為人婦了,公主的福利真是一天兒都沒有享受到。
就在我被拉出去之前,師父竟然突破了封建禮儀的禁錮,大膽地衝上來抱了我一下。我馬上就愣住了,師父您這是用擁抱來慶祝徒兒新婚嘛?囡囡也如法炮製,上來抱住我,哭得慘兮兮的。
唉,師父,徒弟這就賣身去了。等徒弟攀上了這個部落的上層社會,再回來救你們吧。
這幾個女人把我拉出去以後,重新又鎖了這個吊腳樓,把師父和囡囡關在裏麵。我出來一看,嗬,陣勢還挺大的,真有個婚禮的樣子,四周燃著火把,吊家樓上也插了不少花兒,中間還有一個露天大轎子。
這些人一看我出來了,都齊刷刷地跪下了。
“都平身吧。”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也不知道我要成為誰的馬子了,看樣子級別是挺高的。”
幾個女人把我拉到寨子中央,眾人圍著我又唱又跳。好吧,你們高興就好。我尷尬地站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他們示意我坐到轎子上,我就老老實實地坐上去了。反正反抗也沒有什麼用。有一個女人拿了一個陶罐來,看著我做了一個喝的動作,然後放在我的轎子上了。這我看懂了,打個巴掌給個棗兒唄,洞完房就可以喝這個解蠱了吧?懂了。
鬧了半天,也不知道我的新郎是哪個,怎麼羞羞答答的不出來見見?
我正納悶著,轎子被人抬了起來。
哎?你們往哪兒走呢?怎麼往外走呢?新郎不是你們這個部落的人啊?你們這是要把我送去聯姻嗎?
沒有人回答我。他們一直抬著我走了很遠,一直走到一個山洞裏才把我放下了。唉,這什麼落後風俗啊。說是洞房,還真的把我抬到山洞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