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我一聽就頭大,“怎麼哪兒都有考試啊?”
“那當然了!你以為學校是想進就能進的嗎?”雨墨還沒來得及回答,不知去哪兒風流了一晚上的小白兔突然回來了,“想當初,我考我們妖學院的時候可是累得扒了好幾層皮呢。”
“妖學院?”我斜了小白兔一眼,“沒聽說過啊,我以為你們妖都是自學成才的呢。”
“別打岔!”我正在這邊抱怨著,蔡老頭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我,“仔細聽聽雨墨師兄怎麼說。”
這還沒入學呢,就左一個師兄右一個師兄地叫的親熱,老蔡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咳咳!”雨墨一聽蔡老頭這麼抬舉他,也很快地進入角色,正襟危坐,“仙學院當然有入學考試了,要不然什麼阿貓啊阿狗啊不是都可以進來了嗎?那我們仙界不就成賣雜耍的了嗎?”
“我看你就像阿貓阿狗,”我不客氣地嘟囔了一句,說實話,這些個人,除了長得好看點,氣質優異點,還真看不出有什麼能耐呢。
“哼!”雨墨聽到我的自言自語,很是不平地站了起來,擼了擼袖子說,“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仙人的厲害。”
說完走到院子裏,對著一塊兒大磨盤來回比劃了兩下,然後猛然提起一口氣劈下去,數百斤重的磨盤一下子裂成了兩半。
“切!”我撇了撇嘴,“劈石頭嘛,不稀奇,連梁達都能做得到。”
雨墨嘴角抽了抽,四處瞅了瞅,瞥見牆角處蜘蛛網上掛了一隻半死不活的螞蚱,於是走過去,一把扯了下來,從內兜裏掏出一顆黑乎乎的山楂丸一樣的東西,捏了一點給螞蚱吃了。螞蚱好像枯木逢春一樣,立刻恢複了生機,撲棱撲棱翅膀飛走了。雨墨這才收回眼神,臉上現出一絲挑釁似的微笑看著我。
“切!”我照舊撇了撇嘴,“治病嘛,不稀罕,我師父也能做得到,而且我師父救的是人,你還隻是個獸醫!”
雨墨簡直氣的頭上都要冒煙了,跺著腳衝我們嚷嚷道,“我們仙人,資質平庸的隻為長生不老,資質中等的協助斬妖除魔,資質上等的甘願為天下眾生放棄好不容易修得的永生。我們****不歇,夜夜不休,忍常人之不能忍,發憤圖強,難道隻是為了在你們這些敢於墮落的平凡人麵前像耍猴一樣地表演嗎?”
“就是!就是!”令我意外的是,我方陣營的小白兔也陣前倒戈,激動地說,“你都不知道修煉要吃多少苦?我們放棄的遠遠要比我們得到的多得多了!我們也可以選擇普普通通、平平庸庸地活著,可是我們就是不甘心,難道活著隻是吃喝拉撒睡,就不能有更廣闊的意義了嗎?”
小白兔說的激動,雨墨一見這簡直就是知音啊,想也沒想就上前摟住了小白兔的肩膀。小白兔也十分配合地摟住了雨墨的肩膀。
“你們?”我的眼神在雨墨和小白兔之間猶疑,“一個是仙,一個是妖,難道不是死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