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才是最為重要的,哪怕是第一關、第二關都沒過,隻要麵試過了就行啊。比如說那個雨墨雨花,據說根本就沒有考第一關、第二關,直接麵試成了仙長的嫡傳弟子。
我一頭黑線,真是哪兒都有內定啊。可是人家雨墨雨花也不是走了什麼後門,而是天賦秉異才能破這個例。所以輪回村的那些後進生們眼裏看著,心裏都燃起了熊熊的妒忌之火。在嘴上造造學霸的謠兒,尋求一點心理安慰,這恐怕是萬千學渣唯一能安慰一下自己的方式了。
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整理完,中間還和師父、蔡老頭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商量,不知不覺,天竟然亮了。我看著初升的太陽,心裏特別驚訝:活了兩世,我第一次學習了一整個晚上啊。這種體驗可是以往不曾有的,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二丫,”師父打這個嗬欠走過來,“忙了一整個晚上,睡會兒吧。”
我這才回過神來,回屋裏躺下。辛苦學習後睡覺特別香甜,一個夢都沒有做直接就進入了深度睡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伸了個懶腰,全身都說不出來的舒服。
師父和蔡老頭兒早就醒了,正頭對著頭地研究那些考試試題。見我起來,馬上拉著我再去一趟輪回村,說是要問一些更細的細節。
“真服了你們倆兒了,老當益壯啊。”我撇了撇嘴,“就是不去問問他,不也得去吃飯嘛,走吧,走吧。”
考試前剩下的這兩日就在師父和蔡老頭的緊張備考、我的得過且過中悠然而過。反正不管師父知道了什麼新消息都會及時通知我,我隻要搭乘他們的直升飛機就好。
考試那天,我竟然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在現代受到十年寒窗的毒害,導致我形成了條件反射,隻要一有考試,甭管大考中考還是小測驗,我就會莫名的緊張,莫名地睡不好。即使是差生,從內心深處也還是很渴望師長們的鼓勵、表揚和關愛的。
師父和老蔡更是積極,去仙學院的路上走得嗖嗖地,遠遠地把我落在後頭。“哎——,你們倆老頭兒,”我一邊交換著一邊跑了兩步,卻突然發現遠處的兩個背影消失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我的麵前出現了一麵鏡子。我的腦子裏皮卡一閃:天哪?鏡子?!那不是輪回村那幫人說最倒黴的人才會遇上的嗎?
我去!合著我就是那最倒黴的人啊。我開著鏡子裏傻愣著的自己,一時沒了主意。鏡子裏的那個自己忽然神秘的笑了笑,這一笑讓我心裏發毛,因為我沒在笑啊。我的媽呀,這分明是貞子要出來的節奏啊!嚇得我轉頭就跑,大不了這個考試咱不考了,反正我也就是陪著師父和老蔡來打個醬油。
沒跑幾步,那麵鏡子就像會乾坤大挪移一樣地出現在我麵前,這回更瘮人,鏡子裏的那個我頭上的疤破了,正流著血呢。我一看躲不過去了,隻好擼袖子上了,“那個——你!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別在那兒裝神弄鬼了,趕緊給我滾出來!我不怕你!魯迅先生都說了,所謂小說裏麵的妖魔鬼怪,無非都是人臆想出來的,無非就是多個胳膊少個腿兒,要不就是拉長了脖子吐著舌頭,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