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你快說啊,中國為什麼落後?漢奸為什麼多?”我本來打算以沉默來對抗,讓四麻袋知難而退,卻忘了四麻袋是個不擅長體察別人情緒的倭國人。
“這……”我犯了難,在心裏狠狠地罵著剛才那個嘴賤的王二丫,”你們倭國人真是厚臉皮,從來都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問題不在於我們落不落後,而在於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侵略我們的國土!你的,明白的家夥?“我腦筋轉了個彎兒,差點上了個鬼子當了。
“王姑娘,小生真的不知道我們倭國以後為什麼侵略你們大唐,但是那畢竟是很久很久以後才發生的事,我們倭國和大唐現在是友好鄰邦,所以才派我們遣唐使漂洋過海地過來交流!“四麻袋真誠地說道。
“我靠!原來從你們鬼子祖上就這麼不講道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論調和那千年以後一個叫****晉三的無恥言論一模一樣,他就宣揚侵華戰爭是前人的事情,後人不需要承擔責任。你看看你們兩個,一個推說是後人的事後人要承擔責任,一個推說是前人的事前人要承擔責任,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商量好了吧?!“聽他和日本右翼如出一轍的說法,我氣不打一處來。”“而且,你們也不是漂洋過海地來大唐交流!你們就是堂而皇之地來搶我們的先進科技!你們倭國可不是我們的什麼友好鄰邦,隻不過是我們的附屬國而已!”我頓了頓,又很神氣地說道。
“這……“四麻袋愣在那裏,呆了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說,”王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未來的事情的,但是即使你所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不也隻是一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嗎?後來你說到那個****晉三的時候,戰爭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哼!“我冷哼一聲,”你以為戰爭結束了就完了嗎?戰爭是在我們中國付出慘痛代價之後才結束的,可是你們的野心從來都沒有終止過。一直延續到我生活的二十一世紀,哪怕到了我們的國人都已經淡忘曆史,天天去日本掃日貨的時候,你們蠢蠢欲動的野心也別想瞞過我們張家抗日後裔的眼睛。給你講一個戰爭中和戰後對比的故事吧。你們倭國攻占了我們的上海灘,把你們的國民都從那天天火山地震的窮鄉僻壤接到我們富饒的江淮平原。你們這些個鄉巴佬進了我們的底盤還當自己是上等人,不知廉恥地把世世代代生活在中國大地的民眾喚作“支那豬”,甚至在我們的外灘公園外麵掛上了一個上書“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中國人民上上下下萬眾一心,不知犧牲了多少條人命,毀滅了多少個家庭,耗費八年之久,才把你們這群虎豹豺狼趕回倭國。戰爭結束後幾十年,有一些人就在暫時的和平中沉淪了,忘記了自己有血性的前輩,天天大肆追捧你們日貨,在國內買東西斤斤計較討價還價,到了你們倭國一擲千金,甚至還促生了一個新的倭國名詞叫做“爆買”。我也曾經以為中倭兩國的普通民眾都是渴望和平的,一直到我二零一五年在一家你們倭國人開的理發店裏親眼看到了類似“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規定。那一天,我去那家倭國店找我的一個朋友,她在那裏當理發小工。我去的時候,她也快下班了,所以我就打算坐下來等她。我剛坐到等候區的椅子上,一個倭國人就跑過來,冷冰冰地跟我說,’站起來,椅子是給客人坐的。’我當時蒙了一下,‘我是你們店裏娜娜的朋友,我等她下班一塊兒走。’那個倭國人接著麵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是我們小工的朋友,你不是客人,沒有權利坐在這兒。’我當時就氣得火冒三丈,但是怕砸了我朋友娜娜的飯碗,也沒有當麵頂撞。我跨起包,隨口說了句,‘那行!你們的椅子金貴,老娘不坐了。老娘去一趟廁所就到外邊等,行了吧?!’‘中國小工和中國小工的朋友不許用店內的廁所!’那倭國人繼續不依不撓地說。‘你還想上天啊,你?!這裏是中國,不是你們倭國,你知不知道?’我再也受不了這窩囊氣,衝這倭國人大聲嚷嚷起來。娜娜趕緊跑過來拉我,’麗娜,快別說了。‘我看娜娜一副受氣小媳婦兒,左右為難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忍心,撇下那個氣勢洶洶的倭國人就要往外走,剛要推開門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中國人從廁所裏出來了,我立刻竄上一股無明業火,直接指著她,不管不顧地說,’那個從廁所出來的人不是中國人嗎?你不是規定中國人不許用店裏的廁所嗎?‘那個倭國人看著我,淡淡地說,’她是客人,不是中國小工或者中國小工的朋友。’那個從廁所裏出來的人也配合倭國人似得露出一絲驕傲的嘲諷的笑容。我看了看四周,客人們都是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情,而店裏的工作人員都是一種早已習慣了的麻木神情。我徹底無語了,隻好兀自走了出去。娜娜下班以後,我問她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尊嚴在這種倭國人的手下工作。娜娜長歎了一口氣,過了很長時間才說,’沒辦法啊,生活所迫。麗娜,你不知道,這個城裏最有錢的那群人幾乎都喜歡找那個倭國人理發,雖然那個倭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術水平。但是那些富人隻要求他是個倭國人就足夠了。所以店裏的效益比我們國家普通理發店的效益要好很多,員工拿的工資也能稍微多一點點。‘我也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這家店至今還驕傲地矗立在大陸某國際都市的中心,讓我怎麼和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