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僵硬酸疼,一直瞪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你真的很有趣,”高宗猛然出聲,嚇了我一跳。我微微轉過頭,才發現他用胳膊撐著腦袋正打量著我。
見我轉過頭來,他繼續說,“從來都沒有人拒絕過朕,更沒有人敢叫出聲。”
我心裏暗暗叫苦,這些唐朝人都被嚴力教訓過,我這個正常人反倒變成了他眼裏的稀奇物。
跟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躺在一張床上,心裏真是非常尷尬,不斷祈禱著有個人過來把他給拉走。
可惜這裏是他的底盤,沒人能管得住他,我隻好自己出聲,“皇上這樣勤政愛民,不應該早些上朝嗎?”
“你又想趕我走?”高宗一眼看破我的小心思,伸出一隻手拉開我蓋著的衾被,又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掰成側臥,讓我正對著他。
“你又想幹什麼?”我覺得有些不妙,帶著些哭腔問道。
“做朕的女人,當然要為皇家開枝散葉了。”說著,他把我拉得更近了些。
“我不,有的是女人上趕著要為你生皇子,你去找他們,我都已經……”我拚命想掙紮,奈何王二丫的這具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昨晚上又剛被折騰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貼在了身上。
我被他攥在懷裏抖得像秋風中的一片落葉。
“還是很痛嗎?”高宗喘著粗氣說,“看樣子朕以後得多來幾次了,免得你這麼不習慣。”
等他舒服夠了,我已經痛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紅花訓斥采菊的聲音,“怎麼還不叫醒才人?馬上就黃昏了,趕快叫醒才人伺候才人沐浴梳洗。”
采菊委屈地說,“可是皇上走的時候吩咐過不要打擾小主休息。”
“你個死腦筋,”紅花忿忿地說,“你聽話隻聽一半嗎?沒聽皇上說今天晚上還要宿在明月軒嗎?”說到一半兒,發現我已經睜開了眼睛,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才人醒了?才人大喜,今天皇上還會宿在明月軒。才人早日懷上龍種,我們這些宮人臉上也會有光。”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了那天她不知道跟誰在廢園裏說的那些話,隻覺得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人真是很可怕。剛想坐起來,抽的下身疼痛讓我“嘶”了一聲。有眼力勁兒的紅花趕緊上前把我扶著坐了起來。
“你走開,”我甩開她的胳膊,把她趕了出去,隻剩下一個諾諾的采菊端著食盤站在那裏。
我歎了一口氣,身邊這兩個人,一個太奸,一個太呆,而事情卻是越滾越多,我都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草草地吃了一些飯,我就讓采菊扶著我泡了一會澡,身上的疼痛才減輕了些。
洗完了澡,采菊遞過來一件衣服。我接過來一看,真是哭笑不得,那層薄紗套在身上就跟一片透明的塑料布似的。我有些尷尬地看著采菊,“是誰出的主意?”
采菊臉上飛起兩片紅霞,說是皇上身邊的宋公公特意送過來的,另外還賜了一碗藥,說是有利於懷上皇嗣,一會兒就會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