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魂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厲害,所以他的魂力不停的向三個地方釋放:白花,丹田處的黑色棘刺花莖還有藥凝珠腦裏那兩株花莖。
特別是藥凝珠腦裏的那兩株花莖,藥魂釋放出的魂力更多,生怕出現了一絲一毫的差錯。
他希望將那團寒煞清除掉,但也不希望藥凝珠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失誤而變成白癡或是智障。
想到剛才黑色棘刺花莖與那團寒煞接觸時發生的恐怖一幕,藥魂不止是冷汗直冒,甚至連他的手都是微微顫抖。
藥魂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在今日之前,他的武魂還是一株沒有開放的花骨朵,他不是身懷回春妙術的醫師,也不是能煉百丹的藥師,他沒有替任何人看病摸脈的義務,但此刻,他為了救回他的堂味,卻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在為她的頭顱清除寒氣。
能夠在同一日之內覺醒武魂,利用武魂吸收一池的火元氣,再發現了武魂的妙用後,極力的操控武魂力圖救治藥凝珠的痼疾,隻有天才,才有這種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現、掌握並正確運用某種能力挑戰自己以前完全沒有做並且充滿難度和極大風險的事。
藥魂便是這種天才。
隨著魂力不斷的釋放,藥魂的魂力和體內都瀕臨透支。
“再試一下,看那寒煞的反應如何?”藥魂低聲喃喃道。
心念所至,一株黑色棘刺花莖再次向那白如耀日的寒煞探去,而另外一株花莖在寒氣團四周不停的無規律的顫動著,仿佛一個哨兵在站崗一般,不想讓任何一點敵人的動向從它眼中消失。
如果探路的花莖發現寒煞並沒有多大的威脅,那麼另外一株花莖便會馬上跟上。
這一次如同上一次一樣,魂力光波與那寒煞剛一觸碰便是炸出一小團的黑白霧氣,在那霧氣還未被白花吸走時,藥魂指使花莖吸走了霧氣,霧氣極寒,將藥魂的花莖都是凍出了一層寒霜。
一陣寒意順著花莖傳入了藥魂的識海,寒意湧上頭,藥魂眼眸一顫,每次寒氣爆發時藥凝珠感受到那種寒心冰肺的痛苦他也是感覺到了。
“那團寒煞似乎不能被消滅,能量不能被消滅,就隻能吸收了,我的體內正好需要寒氣去平衡今日吸入體內的火元氣,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魂力放出,將那株探路的棘刺花莖上的寒霜直接吸入識海之內,藥魂的本命武魂完全放出了體內,沒有本命武魂坐鎮,那團進入識海內寒氣馬上沒入了識海,甚至將識海的表麵都凍出了一層寒冰,所幸寒冰與藥魂的識海比較起來,如同大海之上漂浮著的一塊寒冰一樣,不足為慮。
“隻要將魂力持續釋放到那團寒煞體表,魂力和寒煞一經接觸和碰撞,便會變成黑白色的霧氣,然後將那些霧氣吸入識海就不會給凝珠的大腦留下一點後患。魂力與寒煞不停的接觸碰撞,那團寒煞便會越變越小,最後便會消失不見,凝珠腦子裏的隱患也就清除了。”藥魂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