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肥用手摸了一下眼角,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呸”的啐了一口,本來還想再罵一些什麼,但見兩人並沒有走得很遠,硬生生的將心中的怒氣給忍了下來。
幾息之後,他趴在地上,見草海中再也沒有了人影,隻有風吹過傳來的“沙沙”聲,他這才痛苦的嘶嚎了一聲,然後嘎聲道:“不要讓老子知道你們是誰,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們好受的!”
藥魂和胡龍自然是聽不到藥肥惡毒的詛咒,兩人此時已經躍出了那片草叢,藥魂一手搭在胡龍的肩上,“今天終於是把這個藥肥給教訓了,心裏麵真爽!”
胡龍嘻嘻笑著,“魂哥,你剛才沒有看見,那肥東西竟然在大爺我的麵前秀身法,他也不想一想,他比我肥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會比我飛得快。”
“你終於是秀了一把,沒有想到這個藥肥的秘密還真是挺多的……”藥魂想到懷裏的紙卷,緩緩道。
胡龍嘴一撇,嗤之以鼻,“以前就聽說這個藥肥喜歡勾勾搭搭,快二十的人竟然還沒有達到淬體境四重,原來他的精力全用在女人的身上了……”胡龍轉念一想,心裏有些放不下,“魂哥,你說,這兩天與藥肥有衝突的就隻有你和我了,你說他會不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
藥魂想了想,旋即認真的道:“你這一說倒提醒了我,懷疑還是有可能的。”
胡龍一怔,“魂哥,那怎麼辦,他該不會勞師動眾的我們家找我們的麻煩吧。”
“說不一定哦……”藥魂用調侃的口氣講道。
“魂哥,我現在很擔心,你不要開玩笑了好嗎?”胡龍有些急了,畢竟藥肥的爺爺是藥會十三長老,身份顯赫,在藥族,藥會的長老會是有著罷免族長的權力的。
如果十三長老找上胡龍家,施加一些壓力教訓胡龍還是其次的,真的動怒,他家這一支脈從藥王峰上除名都是有可能的。
胡龍這一支脈既不是藥族嫡係也不是藥族分支,而是一百年前從外地遷入藥王山脈,然後在機緣巧合,成了某一支嫡係家的的附屬家族,因此一直在藥王峰上生存,一個外係家庭在藥王峰上一直存活下來,在外人看來,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但如果這次胡龍被查出毆打了藥肥的話,一旦十三長老動怒,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藥魂似乎知道胡龍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用很真誠的語氣道:“你跟我混,怕嗎?”
胡龍想都沒有想便答道:“當然不怕啦,天塌了下來都有魂哥罩著,我怕什麼?”
藥魂的能力,胡龍不是不知道,如果說藥王峰上年輕一輩,誰能排上第一,在胡龍的心中,肯定是藥魂。
胡龍隻是好吃懶做了一些,體形又胖,又懶得幹活,但不代表他笨,之前他在草叢之上飛躍時聽到身後有空氣氣爆之音,他便知道是藥魂在施展“蹦步”,但那時藥肥被他追得像是被獵人追擊的小兔一樣,哪裏還會聽得出來什麼蹦步,胡龍敢斷定,別看藥肥是什麼嫡係,他恐怕根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蹦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