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混帳了,他說這話不就是要讓我們嫡係難堪麼?”藥揚麵噙怒色,眼瞳變得愈發的陰翳,讓一旁的藥肥看了都是渾身微微一滯。
“揚哥說得正是,”藥肥微微頷首,麵色厲然,隻是在嘴角有著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之色,“這藥魂極不是個東西了,在處於劣勢之時,擅長於煽動輿論,給我哥造成心理壓力,從而找趁我哥心神恍惚之際下殺手重傷我哥,你說這種人是好人麼?”
“哼!”藥揚冷哼一聲,麵色越發陰鷲,“我就知道這個藥魂想要贏你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原來還有這麼一出,竟然拿嫡係和旁係的矛盾來挑唆,真不是個東西!”
嘴裏一邊罵著,藥揚站起身,豹眼環顧四周,突然轉身,麵帶疑惑之色,問道:“我記得你哥有一把凡品靈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叫‘玉龍’,怎麼這個屋子裏沒有見到?”
聞言,藥肥嘴角狠狠的一抽,肥嘴撅起,“揚哥,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我——還真是說還出口,”說著,藥魂竟手摸胸膛,那哽咽不語的樣子,旁人看了還真以為他心中極為難過,有說不出口的酸楚和艱難……
“說下去,莫不是又與那藥魂有關?”話音剛落,藥揚心中忽然一沉,仿佛覺得他隨口猜測竟是事實一般。
“沒錯!”藥肥手重重的向下揮去,像是得罪不起藥魂似的,又像是下了很重大的決心方才敢說,“玉龍劍被藥魂奪走了,他還揚言那是他勝利的獎勵!”
“什麼,打敗了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出手奪走對方的兵器,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麼?”藥揚雙手緩緩的握攏,“這個藥魂,真不是個東西,這跟殺人越貨的強盜還有什麼區別?不行,我現在就要出去找他,與他一較高下。”說著,藥揚便是轉身,臉帶憤懣,恨不得馬上衝到藥魂身邊。
“揚哥,不要!”藥肥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藥揚身邊,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他拉住。
“為什麼不要?難道我堂堂淬體境四重圓滿還怕他一個才淬體境三重的武者不成?”藥揚麵有不滿,反問道。
藥肥麵露苦色,用手指著臉:“揚哥,你看我的臉……”
藥揚認真凝望著藥肥,數個呼吸之後,方才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像個豬頭一樣,我來時就注意了,隻是關心你哥的傷勢,所以沒有過問……”
藥肥嗟歎一聲,“唉,這還不是藥魂那小畜牲打的麼?偷襲我之時還蒙著臉,讓人看不到他們的真麵目,從而沒有證據找上門去。”
“他們?”
“噢,那個藥魂有個跟班叫胡龍,蛇鼠一窩,他們兩個一起揍的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藥肥眸光微閃,“如果揚哥你突然去找他們的麻煩,我怕這藥魂鬥不過你又找我來出氣。”
“哼!你說吧,我該怎麼做?”藥揚怒氣衝衝的道。
“我也不知道……”藥肥麵有難色,“再想想吧。”。
“那玉龍劍怎麼辦,就這麼白白的交給他了?”
“暫時先這樣吧,昨日藥魂擊敗我哥,如今他在旁係子弟心中地位極高,若是我們貿然出手,我怕會掀起風波,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
……
藥魂家,練武場。
玉龍劍發出低沉的獸吟,劍氣撕裂空氣,一道白色劍氣呼嘯著向木架飛去,
啪!
劍氣飛掠至木架之上,竟讓裝有數百斤武器的木架微微顫動。
鏘的一聲響,還劍歸鞘。
“這‘拔劍之寂’是寂滅劍訣的第一式,我練習了上百次,方才能夠帶動劍氣顫動十丈開外的木架,而且隻有劍氣,連一絲劍勢都沒有凝現。”
藥魂喃喃自語,他仿佛遺忘了昨日在石台之上的劍勢一般,今日苦練近一個時辰,依然隻有劍氣脫體飛出,並不現劍勢。
藥魂眼瞳深處有著一抹淩厲之色瞬間閃現,旋即一閃而逝,握緊手中的玉龍劍,他喃喃道:“不會的,一定是我對劍法的體悟不夠,所以才不能借劍氣帶出劍勢,如果成百上千次的拔劍練習不夠,那麼便拔劍成千上萬次,上萬次不行,那就十萬次,我就不信不能領悟到這拔劍之寂的精髓。”
淡淡的話語從藥魂口中輕吐而出,藥魂左手握著劍鞘,右手緊握劍柄,眼中狠厲之色一閃,鏘的一下拔劍出鞘,就在這拔劍的一瞬間,一道白色劍氣從長劍中橫飛而出,如同雷霆一般向前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