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言被吳一帆沒頭沒腦的電話嚇了一跳,聽他說話聲音有點不對,“喂,喂,一帆你怎麼了?”
那邊‘嘟……’電話已經掛掉了。
再打過去,鈴聲響半天沒人接。
霍錦言連忙扔下手頭的事情,按了桌上的內線,“安娜,幫我叫陳迪,我要出去,讓他過五分鍾到樓下來接我。”
又再撥通了姚斌的電話,“姚斌,一帆好像出了事情,在西區老街上的酒吧,剛才打我電話讓我過去幫個忙,然後他電話就打不通了,你現在要是離得近也趕緊過去看看,我大概半小時到。”
就聽姚斌在那邊爆了句粗口,“****!怎麼回事……我馬上過去……”
兩個人在酒吧門前會和,進去找了一圈,連吳一帆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但也沒有發現裏麵有鬧過事的痕跡,下午的這個時候,酒吧裏人不多,除了外麵露天兩桌喝啤酒的年輕人,裏麵空空蕩蕩。
剛想去問問服務生,霍錦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一下,“喂,慕芳,嗯?你說一帆剛才在酒吧喝醉,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送他去你幹媽家裏了?哦,嗯,好,知道了。”
收起手機對一邊正瞪大眼睛看他的姚斌說,“行了,虛驚一場,沒什麼事,慕芳說她下午和朋友出來玩,碰到一帆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怕他一個人醉在外麵不安全就送他去他姑姑家裏了。一帆的姑姑是慕芳的幹媽,她們還滿熟的。”
“****,這是怎麼說的!”姚斌揉揉臉,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粗話,害他和霍錦言兩個緊張了一路,一直在猜是什麼厲害人物會來找吳一帆的麻煩,他連他老爸的電話都從手機裏調出來了,放在一按就能接通的狀態,他老爸是某軍區的首長,真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了找他老爸出麵肯定是最高效直接的,誰知道白白緊張了一場,屁事都沒有。
“一帆怎麼回事?大白天的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喝酒,喝了多少,還能喝醉?”
霍錦言攤攤手,“我怎麼知道,我公司裏季度總結會議剛開到一半,接著他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出來了,行了,既然沒出大事就回去吧,晚上一起去一帆姑姑家裏看看,我順便去把慕芳接回家,你問問他怎麼了。”
姚斌又有點擔心,“他從來不這樣的,蹊蹺!我下午本來是打算抓緊時間去趟潼山工地上看看的,這下可好,今天無論如何來不及,算了,我現在就去他姑姑家吧。”
霍錦言趕著回去開會,“行啊,你先去,有事給我電話。”
吳一帆有一位伯父,一位叔叔還有一個小姑,他父親在家排行老二。根據普遍的愛大偏小原則,吳一帆的老爸在家一直不太受重視。
這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因為吳一帆的父親從小喜歡藝術,彈得一手好鋼琴,對從商,從政做一番事業之類的事情都不感興趣,雖然也靠著家裏的關係混了個公職,不過也真的就是混混而已,後來幹脆辦了停薪留職,帶著妻子出國去了,常年旅居在西歐幾個曆史悠久的小國,專為了感受當地的藝術氣息,家裏因為反正也供得起,加之另外兩個兒子都很能幹,所以也就隨他。
吳一帆和他老爸不一樣,因為他的伯父沒有兒子,所以吳一帆要算是吳家的長孫,他又從小能說會道,四處笑眯眯的很會來事,家裏長輩都喜歡他,所以他的祖父吳家老爺子十分看重疼愛,二兒子願意在國外住就在國外住,孫子得給他留下來。
吳一帆從小在祖父家裏長大,和他姑姑,叔叔的感情比和他自己父母還親。
慕芳把路都走不穩的吳一帆送去他姑姑家裏的時候,當姑姑的心疼壞了,安頓好侄子就來問幹女兒這是怎麼回事。
慕芳勸她,“幹媽,你別著急,一帆哥看樣子還好,沒有醉的很嚴重,應該睡一下就沒事了。”
“我能不著急嗎,他肯定是心裏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才會這樣,多虧了有你,慕芳,你怎麼忽然回來了,不用上課了嗎?”
“我姨媽找我有事,我請假回來幾天,今天下午和幾個朋友出去玩,正好碰到一帆哥了。幹媽,等會兒一帆哥醒了我勸你別多問他,他恐怕心裏很煩呢,讓他自己靜一靜吧。”
“他在煩什麼?有為難的地方為什麼不回來和我們商量,我幫不上忙還有他伯父和叔叔,他伯父,叔叔幫不上不是還有他爺爺呢嗎,老爺子現在就算退下來了,在外麵幾分薄麵總是有的,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能把他愁成這個樣子了!”吳一帆的姑姑以為慕芳說吳一帆事業上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是,幹媽,你想哪兒去了,不是這方麵的事情,一帆哥這麼能幹,我表哥回家也總是要誇他的,他大概是因為最近和女朋友吵架了,所以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