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帆很想勸黎悠搬去他那裏住,黎悠不答應,“我還是住在自己家裏舒服。”
“可是有咱們在小強會不方便啊。”吳一帆采用‘曲線救國’政策。
“有什麼不方便,住在一起才方便我照顧小強嘛。”黎悠的意思是在一些大事情上她可以照顧著小強,比如失戀了可以拿出姐姐的身份安慰一下之類,其他日常瑣事並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
“咳咳…”坐在餐桌邊上吃西瓜的黎強頓時嗆了起來。
吳一帆不好當麵揭穿黎悠,隻能在心裏嘀咕:你還真敢說啊,怎麼我看來看去都是小強在照顧你,不是你照顧小強呢。
而且黎悠家裏不光有小強,汪雨新也經常來,客廳裏會有四個人來來去去,黎悠好像是對二人世界沒有特別要求,人多一點並不在乎,也很不怕人看。
有一次吃過晚飯之後,吳一帆陪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黎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側身捏著他下巴吻了起來,吻技是真不錯,纏綿挑逗,能吻得人暈暈乎乎。
這要是放在沒人的地方,吳一帆肯定會很享受,退一步說,哪怕是在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呢,那他也能享受到,問題是這會兒大家都在客廳裏,他們倆幹什麼,小強和汪雨新一抬頭就能看見。
先是沉迷了一下,然後趕緊掙紮開,萬分尷尬的回頭去看,小強和汪雨新正在很嚴肅的說話,聽了聽發現他們正在討論一個十分深奧的物理問題——暗物質和暗能量,小強學理科的還算了,汪雨新一個學財會的人也不知怎麼會對這個話題如此感興趣,說得嚴肅認真,目不斜視。
等察覺到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目光之後汪雨新驀然站起來說,“挺晚的,我先走了。”說完抬腳就走。
黎強也立刻站起來,“雨新姐,等等,我送你下去。”快步跟了出去。
大門還沒關上就能聽見他們兩個憋不住,開始哈哈大笑的聲音。
過了好半天小強才回來,自己估計著他和雨新姐兩個人剛才在門外笑得聲音太大,肯定被聽見了,幹脆過來告訴黎悠和吳一帆,“姐姐,吳大哥,你們下回要幹什麼提前知會一聲,我和雨新姐好給你們讓地方,別這麼忽然啊。我們措手不及,很容易失態的,哎呦,剛才雨新姐她在樓梯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我,我也有點肚子疼啊。”
吳一帆覺得自己都要臉紅了,這可是自他小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黎悠的臉色無比自然,就是有點疑惑,“這有什麼好笑,小強你沒吻你女朋友嗎?雨新也很奇怪,她上初中的時候就和她同桌談戀愛,有段時間,他們每天下午都去學校後麵找個僻靜的地方親熱,經常是我給他們放風,我可從來都沒覺得有什麼好笑啊。”
黎強還是想笑,“但我們肯定會背著人的,咱們又不是老外,這種很私人的事情還是找個私密點的地方比較好。被人看著你不難受啊。”
黎悠點點頭,不過沒吭聲,她以前沐浴的時候旁邊除了數個宮女內侍,還經常要有兩個男子一起伺候呢,這點事肯定是不怕被人看的。不過說出來恐怕會嚇著她弟弟,所以她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為此吳一帆就更想勸黎悠和自己回去過二人世界了。
可惜黎悠就是不願意,說到後來竟然解釋說,“我這個人大概是屬於那種領地意識比較強的人,隻有在自己的地方才最舒服放鬆,所以肯定要住在自己家裏,你就別勸了。”
吳一帆立刻開動腦筋,“你要住在自己的地方啊,那簡單,把我那套房子過戶到你的名下不就是你的地方了,我算借住行不行。”
“不要,咱們什麼關係,我沒事要你套房子幹什麼?”黎悠不領情。
吳一帆看眼黎強,希望他能幫忙說兩句話。他和黎悠兩個整天在家裏卿卿我我的,黎強應該也不太自在才對。
黎強假裝沒聽見,“我明天有個小測驗,我上去看書了。”
他一直受到的都是比較傳統正派的教育,認為有些原則性問題還是注意些好,現在平白要人家一套高級公寓,再搬去同居,那不就成了被人包養的女人。
他姐姐現在一人掙錢一人花,又懶得要命,連買衣服都懶得去,平時最大的娛樂就是看電視,最多再和汪雨新去聽個音樂會或者短途旅遊一趟,她那一個月四,五萬的收入十分寬裕,一半都用不了,實在沒必要去自跌身價做這種事。
吳一帆什麼都好,給他姐姐黎悠做男朋友是很不錯了,但是至今隻字未提過以後的打算,黎強為人厚道,又和吳一帆很熟,關係和睦,幹不出那種旁敲側擊去提醒的事情,不過堅持原則,支持黎悠的‘正確’決定還是能做到的。
周末的時候,大家相約去打網球,黎悠發現這夥人還挺喜歡集體行動的,連老蔡都帶著他的刀尼娜來了,看來這也是他們交際應酬的一個渠道,平時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難得碰麵,所以就借休息日的娛樂活動來溝通交流。就好像她還在朝中時,關隴貴家氏族總是詩酒之會不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