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斌一開始沒聽明白霍錦言說黎悠沒在日本,而是跟著沈雲飛的巡回畫展走是什麼意思,第二天晚上無意間又思索了一下才想明白了。
立刻打霍錦言的手機,“錦言,你這可不應該啊!你沒見一帆這幾個月難受成什麼樣了,既然你沒有和小悠複合,那你就應該告訴他!瞞著不說,還不停的跑日本是什麼意思!”
“去日本是因為我在那邊有生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你不說明白,人家自然要往別處想。”
“姚斌!我不是聖人!”霍錦言在電話裏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那時候要不是他在沈雲飛的畫展上做手腳,我媽媽看不過去,非得逼著我立刻把離婚的事情辦清楚,那我一定還會再等等的,不用多,隻要再給我兩個月!再給我兩個月我就會想明白不和小悠離婚了!”
呼的出了一口長氣,“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姚斌啞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那是你,錦言,離婚是兩個人的決定,你不同意,小悠她未必會答應啊。不能全怪在一帆的頭上,你自己算算你那段時間在外麵包了幾個女人。”
霍錦言沒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他也知道他那個時候很不好,當時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件件都是那麼過份得離譜,黎悠不原諒他他也無話可說。
隻是這其中若是沒有別人的參與,那他即便最後還是失去了心裏也能平衡一些。
十分鍾後再給姚斌打了回去,“對不起,姚斌,我剛才有點激動。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好了,我以後不會再為這個和一帆鬧什麼不愉快,這事已經過去,不好意思,讓你夾在中間為難了這麼久。”
姚斌差點要老淚縱橫,“我多不容易啊,你們總算有人想到我的難處了!”
……
“小悠,休假了這麼長時間再回來上班有什麼感覺?”黃子琦泡了兩杯菊花茶,一杯放到黎悠的辦公桌上。
“怎麼最近改喝這個了?”
“有點上火。”
“我又不上火幹嘛也給我一杯?”
“喝吧,美容的。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沒什麼感覺,就是見到學生們有些高興,畢竟是我花心思教了這麼久的,他們看著也挺高興,就是一個個滿臉好奇的,躍躍欲試的總想上來‘采訪’我,讓人有點吃不消。”黎悠思索著回答。
“我也想采訪你呢,真想得開,出國旅遊幾個月。”
……
吳一帆這個學期除了開學典禮到沁嚴中學露了次麵,就再沒來過學校,有事情都是電話處理,別人還算了,有事可以電話請示或者等等,就是辛苦了學校的財務科長,財務上的事情等不得,帶著文件跑了好幾次他的公司找他簽字。
周一的時候,學校開董事會,吳校長幾個月來第一次在學校露麵,早上一進辦公室就被副校長,教導主任,財務科長,還有人事主管給堵住了,都有事情找他。
“慢點說,一個一個來,”吳一帆頭疼,“女士優先,詹妮先來。”主要是看人事主管手上的一摞文件最薄。
詹妮連忙把手裏的倆份合同放到吳一帆的麵前,“校長,這是倆個高級教師續約的合同,需要你簽字。”
吳一帆拿過來翻一下,學校裏普通教師的簽約副校長就可以做主。還有幾個高級教師,是學校裏撐門麵的頂梁柱,薪酬比普通教師要高出很大一個檔次,簽約也要他親自過目。
刷刷簽下名字,兩份一起還給人事主管,看詹妮有些猶猶豫豫的,站在桌子對麵不給另外那幾個人讓地方就問,“還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