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亡(1 / 2)

那名叫鍾褘的老頭依據麵不改色,反問道“都尉觀之陶公之勢比孟德如何?”

張闓想都沒想就說道“我徐州富碩,城池高築,糧草頗多,陶公治理徐州有方,深得徐州百姓、將士愛戴,更有丹陽精兵皆可以一擋十,反觀曹賊,雖與鮑信大勝黃巾餘孽,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更聽聞曹賊新獲降卒三十餘萬,人口百餘萬,正是人口初定,軍心未穩之時,曹賊此時若敢來犯,必敗無疑。”

鍾褘笑了笑又說“我再問都尉,陶公之德比孟德又如何?”

張闓繼續說道“陶公初到徐州,便任用陳登為典農校尉,實行屯田,使得徐州粳稻豐積,百姓富足,連青州、豫州等地流民也紛紛湧來。青州、兗州黃巾四起,唯徐州太平無事,更兼陶公為人剛直不阿,一秉至公,徐州百姓無不感恩戴德。再觀曹賊,宦官之後,伐董卓、救天子,年年征戰,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曹賊少時更有清平之奸賊一號,陶公之德豈是曹賊可比。”

鍾褘捋了捋胡須,說道“既是如此,都尉以為,陶公會幹出屠人妻小,讓世人唾棄的下作之舉嗎?”

張闓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恭敬地雙手抱拳道“請先生明示。”

鍾褘接著說“曹嵩乃孟德之父,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孟德與陶公之間很快便有一戰,此一戰,若孟德勝,都尉必死無疑,若陶公勝,我料陶公定會將殺害曹嵩一事全都算在都尉頭上,隨後大義滅親,用都尉的人頭來告慰曹嵩的亡魂。”

張闓嚇得後退了兩步才站穩,嘴裏一直不停地說“不會的,陶公不會殺我的,不會的。”

“都尉,醒醒吧,我再問你,陶公要殺曹嵩,本如探囊取物,為何又囑咐都尉先假以相迎,難道這數千輕騎和都尉之神武不足與曹嵩抗衡?”鍾褘死死盯著張闓的雙眼幽幽地說道。

張闓現在是完全明白了,是啊,陶謙要殺曹嵩,卻對外宣傳是好意護送曹嵩回兗州,現在曹嵩死了,陶謙隻需對世人說殺曹嵩是他張闓自作主張,這屎盆子就徹底扣在他張闓的頭上了,想甩都甩不掉啊。

正在張闓搖擺不定的時候,鍾褘又切合時宜地說了句“都尉不知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乎”

這句話簡直就像給了張闓當頭一棒,豆大的汗珠順著張闓的臉頰流了下來,半響,張闓突然雙膝跪地,無比忠懇地望著鍾褘說“請先生教我。”

鍾褘急忙上前,雙手扶起張闓說“都尉切不可行此大禮,事已至此,都尉若想活命,怕隻有自立山頭,伺機而動了。”

張闓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於是召集所有將士,又帶上曹嵩遺留的百餘車財物,連夜往淮南方向逃去。

張闓帶著這些士兵走了有十來天左右,這日,來到了一處於深山中的村寨,剛巧下起了大雨,眾將士又都饑腸轆轆,於是張闓決定先進村寨暫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