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入,照在水零悠熟睡的臉龐上時,水零悠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不比平常人一樣,一般人在早晨剛醒來睜開眼的時候,眼都似睜非睜或者是一片朦朧。而水零悠則像是從未閉上過眼一般的清澈。
她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哦,不對,也許以前有過,可現在,她早已經忘卻了賴床是什麼感覺了。
水零悠毫不猶豫的翻開被子,起了床來。任清晨那一股涼風吹在她光潔的身子上,引來她一陣輕顫。
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刷牙洗臉完後,水零悠戴上了花了幾萬塊錢買的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利索的出了門去。坐進自己那酒紅色的法拉利上,啟動油門,朝東南方向駛去。
本來隻有十分鍾的路程,水零悠硬是開了二十分鍾才到目的的。是她的技術太差了嗎?不是、每天她都會花去二十分鍾的時間來走這段路,從沒有改變過。停好車,水零悠把手指按在門口一個凹處。反應了幾秒後,厚重的鐵門才緩緩打開,在水零悠進去後快速關上。那門緊緊地關著,像是從來沒有打開過一般。
進去這個鐵門時,水零悠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厭惡,然後又歸於平靜,恢複了她沒有表情的麵癱臉,換上白褂,還有有一種冷麵天使的味道,但是這卻沒有人看見,沒有人在乎。水零悠也是,換了衣服後她非常盡職地開始自己的工作。
她的工作是為一個龐大的毒品世家研究新型毒品。
依次將所需要的藥品精確的稱量好後,水零悠按照一定的順序把各種藥物混合在了一起。水零悠雙眼緊盯著試管中顏色狀態的改變,深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看到在自己輕輕震蕩後試管裏的液體逐漸變紅,知道顏色不再發生改變為止,水零悠才小心翼翼的把試管放在試管架上。現在她要做的是檢查這些液體有什麼作用。
轉過身,推了推鼻梁上掛著的厚重眼鏡,水零悠麵無表情地走向實驗室的一角。哪裏有三個籠子,裏麵喂有大小品種各不相同的白鼠,專供實驗所需。那個人曾經提出過,白鼠的身體構造與人類並不相同,試驗的結果就會不精確,他要用人體來做實驗。但是,看水零悠提起一隻小白鼠就知道了,她拒絕了那個提議。
水零悠並不是什麼心懷天下大愛的人,自從她答應那個人,為那個人研究者害人的毒品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變黑了。或者用她昔日的好友的話,就是她的良心被狗吃了。也許吧,是被狗吃了,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小白鼠像是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用作實驗的命運,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可就算它再怎麼掙紮,也逃不出那白皙細膩的手。
水零悠一手捏著白鼠的頭,另一隻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管,抽取一小部分紅色的液體後,紮進小白鼠的身體,緩慢地,把那紅色的液體推進了小白鼠的體內。
水零悠將白鼠放進了一個空籠子,靜靜地等待著,看這液體究竟會產生什麼效果。應該會立刻死去吧,水零悠想著。
隻見那白鼠在籠子裏不停地打著滾,不停地抽搐。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一動不動。水零悠以為小白鼠已經死了,也不怕髒什麼的,直接把手伸進了籠子裏麵,打算把小白鼠的屍體給處理了。誰知那小白鼠感覺到有東西靠近它,立馬站了起來朝水零悠的手要過去,幸好水零悠反應及時,才沒有被白鼠給咬個正著。
這白鼠怎麼變得這麼凶狠了。水零悠很疑惑。
接下來看見的讓水零悠睜大了眼,那眸子裏的震驚毫不掩飾的變現了出來。這,真的完全出乎了水零悠的意料。那白鼠的眼睛,竟然變成了血紅色,紅得嗜血。
現在的白鼠可不再像水零悠抓它出來那會兒那樣驚慌,而是用它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水零悠,露出它的尖牙。這樣,就形成了水零悠和小白鼠對視的局麵。
白鼠想衝出來,可一次又一次地撞上了困住它的鐵籠。它在失敗了很多次後終於明白了這籠子不壞,它是怎麼也衝不出去了的。於是,白鼠的尖牙不再對著水零悠,而是對著那困住它的鐵籠給咬去。
不一會兒,那鐵籠就被白鼠咬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水零悠見狀,忙跑到藥劑櫃旁,打開藥劑櫃,拿了大號的注射器抽取了她前幾天才研究出的快速致命的藥物。再拿了一個大鉗子伸進籠子裏夾住白鼠,不讓白鼠活動。這次說什麼水零悠也不敢用手捉那隻白鼠了,誰知道被那隻變異的白鼠咬過會變成什麼樣子。
把針頭紮進白鼠身體時,白鼠瘋狂的掙紮著,扭過頭來咬針管,可惜,水零悠為了以防萬一,用的最結實的針管,一時半會兒還是咬不壞的。於是,白鼠在藥物推進它身體的時候不甘地死去。知道沒有呼吸,白鼠那雙血紅的眼還盯著水零悠,讓水零悠心裏一顫,不行,這種藥絕對不能存在,要是讓他知道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