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1 / 2)

餘意笑意不明地看著我倆,雙手插兜走出了房間。

暗夜在我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拉起我的手,端詳傷口時很是仔細。

他離我太近,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那幾乎看不見毛孔的細膩肌膚,可以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辛辣味。像木棉一般,清雅而又凜冽。

我忽然覺得臉有些熱。

微微將頭後仰,想要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一些,嘴裏沒話找話地拉扯著話題,隻為了緩解我內心裏那一許不安的情緒:“誰說遊戲裏做牧師現實裏就也是專業治療的,暗夜你這一定是沉迷網遊中毒太深啊哈哈哈哈哈。”

“我是醫生。”暗夜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四字解釋秒殺一切。像是為了證明這句話,他熟練地抽出一根棉簽沾了沾酒精要幫我消毒上藥,“可能會有些疼,忍著點。”

我那幹巴巴的笑聲在暗夜這溫柔的一瞥中截然而止,半晌才糯糯地開了口:“那你大學時候應該有很努力的學習吧?畢竟當醫生的都是手藝人吧,要是像隔壁那兩隻一樣光顧著混日子什麼的,醫患都沒法安心簽住院協議了吧……”

暗夜又笑了,聲音很是溫柔:“晚歌,你這隻是普通切傷,不需要太高深的專業素養就能處理好的,別擔心。”

我:“……”

“你和他倆住在一起?”暗夜和我聊天,想要分散我對於酒精灑到傷口時的痛感的感應能力,“剛剛一臉緊張的那個是餘音吧?你男朋友?”

“不是的,”我也配合他努力地不去想傷口的問題,“我就周末過來玩玩電腦,他倆都是我竹馬,尚未構成情侶關係。”

“看你倆感情挺好的呢。”暗夜邊說邊和哄小孩一般低頭吹了吹我的傷口,試圖緩解那十指連心的痛感。我看著他的舉動一臉的囧囧有神,卻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方法還是有那麼一點用。

“認識十年了呢,能不好麼。”我歎了口氣,捂了十年的木頭就沒把他捂發芽,我也夠失敗的。

“你喜歡他?”暗夜笑,“看你這一臉糾結,看來戀愛的路上也不順利。”

“……求別說,”我再歎,“虐身虐心啊。”

暗夜便不再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他低著頭繼續給我上藥,動作很是輕柔小心。我看著他細細地裹好最後一圈膠布,有些緊張:“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了?比如我是不是去醫院打針破傷風比較好?……”

“不必,傷口沒深到那種程度。”暗夜莞爾,“晚歌你可以相信我,我是專業的。”

我:“……”

在他收拾工具時,我舉著帶著負傷證明的食指在燈光下細細看:“包成這樣,我沒法切菜了……”

“都這樣了你還想切菜,”暗夜的語氣略顯無奈,“放心吧,餓不死的。”

可是我很憂愁地抬眼看了看門外,雖然從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書房裏的情景的:“可是那倆家夥一個做的飯難吃得要命,另一個壓根不會做飯……”

“這不還有我麼,”暗夜很是自然地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我身體頓時一僵,可他卻是毫無察覺般繼續說道,“做個飯我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