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查將杯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然後露出了一臉暢快的表情。雅克莉莉繼續將那小杯紅色的液體向著裴奘推了推:“如果是擔心錢的問題,那麼請放心,我是這裏的酒保兼調酒師,這點點私權還是有的。”
“是啊是啊,小子,這麼美味的葡萄酒即使是我都很少才有機會能喝到的哦。”
雅克查是個典型的喝酒必須要人多的家夥,在他的人生信條中,酒這東西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喝的玩意兒。
“不是……”裴奘擺了擺手:“主要是我對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那可真是令人傷心啊。”雅克查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右手就準備伸過去將酒杯截下,可惜!雅克莉莉先雅克查一步將酒杯拿了回來,然後同樣也是一口就喝了下去。
“這……”
雅克莉莉將兩隻小杯子收回:“一人一杯可是我們家的傳統。”
洗漱台就在吧台下方,雅克莉莉將杯子收回之後低頭就清洗了起來,也許等下就要用到這兩隻杯子,不清洗幹淨的話,混有其它酒味可是會讓一杯好酒大打折扣。
時間緩緩流逝,在雅克查的胡吹亂侃、雅克莉莉的冷嘲熱諷、裴奘的尷尬笑聲中,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不知什麼時候起,原本嘈雜的酒吧漸漸安靜了下來,跳躍擺動的人群也一個個不再動彈,彩燈驟然換成了明亮的白熾燈,不安的氣氛讓這群剛剛還在迷醉的家夥們瞬間清醒了。
人群中這時一個三人的小團體映入了裴奘眼裏。
為首的一名男人滿臉憤怒,在他背後則有兩人用力地拽住他,防止他因為衝動而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順著男人的視線,裴奘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
一個光頭佬正在試圖將一個女人用麻繩捆在舞台的一根鋼棍之上,女人長發披散,原本姣好的麵容之上多了幾道通紅的指印,整潔的衣著不知何時變得淩亂不堪。
正當裴奘準備問雅克查問題的時候,已經重新打扮成樸素女人裝束的雅克莉莉這時從吧台之後拐了出來。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雅克查看到這一幕原本高興的心情一瞬間就變得很差了:“切!真晦氣!早知道是這個時間段就應該先走的。”
雅克莉莉隨便往舞台上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就準備和自己父親一起離開。
“那個……”裴奘想說些什麼,可是現在的氣氛他並不知道能說什麼。雅克查已經先一步離開,雅克莉莉回頭看了裴奘一眼,然後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麵走。
“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可能在你看來這會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在我們這裏,特別是這個酒吧中,這已經不算是稀奇的了。”
雅克查一行三人並沒有人去阻攔他們離開,“粉紅情人”酒吧甚至連一個門衛的都沒有,不需要門票,不需要身份證明,這裏想進就能進,同樣想走就能走,至於為什麼……很簡單很好回答的一個問題!因為它和達達克伊有關係!
被雅克莉莉拖著走的裴奘選擇了沉默,雅克莉莉似乎在這裏有著不小的名氣,雖然長相身材都一般般,但是在穿過小巷子的時候,那些小混混們在看到她時竟然大多數都會尊稱她一聲大姐。
來到外麵的西街,這條普普通通的街道讓裴奘三人生出穿過了一個世界一般的錯覺。
稀疏而安靜的車流,冷冷的卻十分幹淨的大街,兩邊的商家店鋪中透出藍色的光,和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比起來,這方世界沒有那麼浮躁,該怎麼說呢?
“啊!還是外麵的空氣聞起來舒服!”
雅克查深呼吸,接著伸了個懶腰,這時雅克莉莉和裴奘也從後麵的巷子裏走了出來。
雅克查攔了一輛的士就和雅克莉莉一起離開了,裴奘和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熟,現在頂多是比陌生人要上麵一個等級的關係,雅克查帶著裴奘去酒吧玩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多個人會熱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