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解藥,卻是如何脫困的。”朱嬛玉不料被譚嗣同一招翻盤,心中懊惱。一定要先搞明白自己怎麼會失手。
這女子形勢大好的情況下被一招翻盤,卻不驚慌失措,還能從容自如,倒也是個人物。譚嗣同也不敢輕慢她:“你既然知道我是軍師候選人,那就應該知道我已經習練了所有洪門武功。你隻忌憚陳軍師的武功,怎麼不會想到要防備我。”
“王五以前隻是教了你一些洪門的基本功,你正式練習洪門武學不過兩年,修為如何能和浸淫了幾十年的陳近南相提並論?”
常理而論,這確實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譚嗣同天資聰明,有王五從小幫他打下的基礎,又對總個洪門武學早就爛熟於心,還連遇他人不可得的奇遇,在沙漠裏被白彥虎爆曬,在雪山上被雪崩掩埋。這都是洪門內功陰陽兩關需要借助的外力條件。他都偶然具備了。且每次都是在生死攸關之際,人在險境,自身的潛能會成倍激發,這才事半功倍,讓譚嗣同的武功突飛猛進,所以竟然在幾年間,走完了其他人需要幾十年才能完成的武學修為。
不過譚嗣同開始同樣還是被迷藥放翻了。曼陀羅通過西藥提煉出來的藥力確實霸道。但因為迷藥並不致人死命,隻是讓體內機能暫時失去了控製力。譚嗣同內力有寒熱兩股不同的勁道。這本來就是攻伐對立的不同內功。自家還要殘殺,何況是外來侵襲之物。所以譚嗣同暗自運功抵抗,不一刻已經把藥力逼出了體外。但陳近南一直被朱嬛玉短刀架身,她又有許多手下挾持了其他洪門兄弟,所以才一直隱忍不發。等到朱嬛玉找上了自己,這才設計讓她近身前來,一舉擒獲。
當然陳近南的內功自然比譚嗣同要更加精純,迷藥本來也製不住他。可朱嬛玉一心要對付的就是他,在玉璽上要加了另一種毒藥讓他接觸。所以陳近南反倒不能脫困。
其實這時徐矮師也已經逼出了體內迷藥,可他一直淡泊俗物,隻要這女人不加害自家兄弟,他便懶得出手。
這時局麵已經翻轉,對方見自己首腦被擒,都沒有了主張,隻呆著等朱嬛玉如何指示。
這朱嬛玉卻並不慌張,雖然自己被擒,可洪門子弟不能動彈,沒有解藥,他們依然隻能任人宰割,譚嗣同就是武功蓋世,也救不了一千多人。
她不但不交解藥,反而要手下不要管自己,馬上去挾持住陳近南和其他幫中長老。
徐矮師這時不得不出手了,那些圍住眾長老的朱家刺客都被他一一擊倒。陳近南和其他長老都脫離了險境。徐矮師又撕下衣角,包好了桌上玉璽藏好。
不過朱家弟子也不傻,他們這次有備而來,可是出動了幾百人手。其他人見形勢不妙,紛紛控製住了洪門那些坐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兄弟們。徐矮師縱是千手千腳,倒也不能一時把他們都救出來。
又陷入了僵局,雙方都有人質,都不敢真的動手傷人,隻是僵持著互不相讓。這時已經入夜,有人點起了火把,火光搖曳裏,眾人臉上個個陰晴不定,都不知道這局麵該如何收場。
朱嬛玉坐在譚嗣同懷裏,雖然劍架在脖子上,倒不擔心這個男人傷害自己。卻不知怎地,一股男人氣味卻讓她心煩意亂,譚嗣同身上像有火一樣炙烤自己。
她雖然聰慧過人,從小便被族人悉心培育,可一心學習權謀武功,其實根本沒有和異性有過交往,此時被譚嗣同環臂摟住,開始因為被驚變所擾,還沒有感覺。這時形勢僵持,少了擔心,她卻無故慌亂起來,掙紮著怒斥:“你放了我。”
譚嗣同可沒有那麼多漪念,隻想著若放了這個女人隻怕再也扳不回局麵。他手臂一緊,反倒把朱嬛玉箍的更牢。並不放手。
朱嬛玉又羞又惱,眼淚不由自主竟然流露出來。抽泣著說:“我們站起來說話!”話語裏有了求饒之意。
譚嗣同倒沒料到這個女子竟然說哭就哭。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女生,這次不過是根本沒把這個朱嬛玉當做女人看待。見她無緣無故忽然哭了,頓時也慌了手腳,連忙挾著她站起身來,可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箍著她粉頸,依然不敢放鬆。
不再坐在譚嗣同大腿上,朱嬛玉頓時放鬆許多,心思馬上活絡起來:“我當舵主,你做軍師,這本來是一筆最好的交易,洪門也同樣這筆買賣,你何苦要破壞。搞得大家如此尷尬。”
“你逼人立城下之盟,這是什麼買賣,想當舵主,你要兄弟們真心實意的擁戴你,如果大家隻是被逼無奈,就算你當了這個舵主,以後你以為大家會聽你指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