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手牽著手,笑模笑樣地散起了步。
此時此刻,雪月從暗處偷偷看著兩人多情甜蜜的樣子,心裏卻是非常氣悶。
她從雪舞那裏得知了佛狸是個妖女,準備要嫁給雪三千的事,又從衛燕華那裏得知了午時梅對佛狸一往情深的事,確定午時梅之前要幫的那個朋友便是佛狸,佛狸正腳踏兩隻船之時,心裏憋著火氣,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眼前的紅顏禍水。
她可不容許一個妖女迷惑了自己的兒子!
於是,沒有等上多久,她便假借遊園之名,命人在禦花園準備了一場比賽,意欲刁難一下佛狸,讓佛狸主動知難而退,放棄午時梅。
佛狸如約前來,以為是純粹的賞花弄景,什麼都沒準備,傻乎乎地就趕到了現場。
而這時,已經準備好應賽的衛燕華,看到佛狸一臉茫然,嘴上沒有開口,唇角卻微微往上一勾,漾起了幾分似笑非笑。
一直都是以才華與美貌名動天下的她,怎會被這小小的比賽難倒?這場比賽,擺明了就是讓她去贏!毋庸置疑!
適時,雪月以要求鑒賞兩人才藝的借口,將比賽的事情告訴了佛狸。
比賽分為四輪,一輪比試寫字畫畫,二輪比試吹彈演唱,三輪比試吟詩作對,最後決出勝負。
寫字、作畫佛狸還湊合,但是要真是吹彈演唱、吟詩對聯的,佛狸還真是有些苦惱。
一直就不怎麼喜歡學習的她,強行被真真已經逼得學會了好多東西,但是她學的那些東西,多數都是現代的,跟古代幾乎就沾不了什麼邊。
佛狸聽到比賽的規則,眉頭忍不住跳了跳,臉上泛起濃濃的愁意。
過了不久,雪月命人將準備好的東西搬了過來。
衛燕華與雪月相視一笑,像是提前已經商量好的模樣,首先坐到了一條長案之前,拿起桌上的一處毛筆,就開始在紙上揮揮灑灑、遊刃自如地勾勒。
佛狸照著葫蘆畫瓢,學著衛燕華的樣子,走到另一條長案之前,大大咧咧地拿起筆,伸手就去蘸墨。
可她筆頭蘸了墨水,才剛剛點到紙上,黑色的墨水就迅速地在紙張上暈染成一個圈,而後向四周散開。
這是宣紙,水會自然地被紙張吸收,所以,想要繪畫,線條並不是很好控製。
不久,紙上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墨團,這張紙就這麼廢了!
圍觀的幾個奴婢,見佛狸畫出來的是個墨團,忍不住撲哧地笑了出來。
佛狸聽見,臉上三分害羞七分不自在,看著麵前的墨團,嘿嘿地笑了笑,而後將紙張窩成了一個團。
她瞄了一眼衛燕華,見衛燕華已經畫出了個模樣,開始著色,心裏也開始發了急。
不能在午時梅的母親麵前丟臉,又不會畫這種畫,無奈之下,佛狸靈機一動,便憑空穿越來幾張A3的素描紙張、鉛筆和畫架,照著雪月的樣子,專注地畫了起來。
國畫不在行,可佛狸素描還不錯,所以,她打算給雪月畫張肖像圖。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各自畫好,將畫展現給了雪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