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冬天,真的不是一般的冷,那地獄般的陰風忽拉拉的刮著,潮濕的天氣裏,人隻要往那外麵站一會兒,那臉麵上就能結一層薄薄的冰霜,莫愁每天的早點攤子擺完,就基本窩在屋裏不出門了。
披了條厚厚的毯子,就窩在壁爐邊上,看著上次那老者送他的冊子。
最近卡瓦特城的氣氛很怪異,一隊隊的神廟侍衛經常在街上巡邏,聽人說,還抓了不少人,也沒見放出來一個,如今卡瓦特城已經有些風聲鶴唳了。
莫愁看著老者冊子上記錄的東西,她的大陸語才學沒多久,一些日常用語還成,可這老者的冊子裏有許多字莫愁見也沒見過,都是些生僻字,沒辦法,為了這,莫愁還從小醜先生那裏弄了本字典來,這冊子才算能勉強看下去。
冊子的前麵兩卷,寫的是一些大陸見聞,再下來,就涉及天文地理,這天文地理這一部份對莫愁來說可是好東西啊,有助於她現在的研究,前陣子,莫愁把從遠古之森裏采來的草藥都研究了個遍,基本上弄懂了五行屬性,可她後來試過了,同樣的五行屬性在這個空間,卻練不出丹藥來,當然,也弄出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的是藥粉,有的幹脆就是水劑。
而書的後半部,魔法這個詞會就經常出現,而隨著魔法這個詞的出現,冥想也成了常見詞。
莫愁研究這冥想後,覺的跟以前的打坐練功有些象,隻是以前的練功,首先是通過打坐修練,調動體內氣機的運行,從而達到氣的產生。
而這個冥想,似乎是要去感應體外的一種元素的東西,練的是一種精神力,這跟以前的練功相差很大。
於是莫愁償試根據冊子上的方法去冥想,去感應那種叫元素的東西,莫愁認為,這種叫元素的東西同她以前所感應的靈氣應該是異曲同工的東西,隻不過表現的形式可能有所差別。
莫愁按照冊子的方法進入冥想,可是冥想了很久,莫愁也沒有感應到冊子上所說的什麼紅的火元素,黃的土元素,藍的水元素等等。
就在她心裏有些著急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片白光在周圍跳躍,它們在一片黑暗中遊走,卻把黑暗驅散開去。
這是什麼元素,冊子上沒說,莫愁一分心,就從冥想中退了出來。
她又拿起那冊子仔細看了看,上麵根本沒有這種白光元素的記載。正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星月小姐進來了。
“莫莫,你現在真是太懶惰了,每天總是窩在壁爐上,等冬天過去了,你一身的骨頭都會生鏽了。”這時星月小姐一手拉著裙擺,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把銀製的高腳酒杯,不用問,一聞這酒氣,莫愁就知道正是自己的猴兒酒。
“星月小姐,別怕我沒提醒你哦,猴兒酒隻有半壇子了,若照你這麼個喝法,那可等不到冬天過去。”莫愁打趣著星月小姐道。
“那怎麼辦,這地獄的陰風,若沒有酒的話,這身子可頂不了那寒氣。”星月小姐翹著小嘴,很有些鬱悶的道。
“我最近又釀了些地瓜酒,雖說沒有猴兒酒的香醇,但它勝在性子烈,喝下去,那就跟火燒似的,我稱它為地獄之火,因為它能驅散地獄的陰風。”莫愁說著,拿起身邊的酒壺,倒了一杯地獄之火放在星月小姐麵前,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然後自個兒卻端著一杯,小口小口的咪著,莫愁以前因為自小受永安王的真氣控製,身體離不開酒,後來體內的玄火同異種真氣拚了個兩敗俱傷後,她這病這自然而然好了,或許是因為以前的酒喝多了,有些膩味,後來,沒到必要,她一般不喝酒,可現在在這裏,這大陸的冬天奇冷無比,這酒倒成了好東西,尤其是烈性酒,喝一口,從裏熱到外,那絕對算是一種享受。
星月也學莫愁一樣小口的咪了一口,立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酒不愧是地獄之火啊,這酒一路下去,火燒火燎一般直到肚子裏,立時,星月那月皙的臉蛋就紅通通了起來。
“莫莫,你太壞了,居然藏了這個好東西,不行,這一壺是我的了。”星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莫愁身邊的這壺酒就收繳了。
莫愁嗬嗬笑著,這酒她可是釀了不少,足足有十幾壇呢。
眼瞅著冬天已經過,賣早點來錢終歸是慢了點,再加上之前儲存的黃豆也快用完了,於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酒上麵,這麼寒冷的冬天,酒絕對是一來錢的好買賣。
莫愁搶過星月手裏的酒壺,笑道:“這壺酒我有用呢,走,跟我去傭兵酒吧,我賣酒去。”莫愁拉著星月,卻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由好笑:“放心,酒有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