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墨先是畫出了三道巨大的黑色長帶將畫分成了四層,看起來粗製濫造,而後又拿了三隻大小各異的畫筆,開始旋轉了起來,隨即在地下邊的三層畫出了一團團漆黑的東西。
袁墨念念詞:“‘意’在心萬物盡皆出於其手。”
畫筆的速度明顯加快,看起來更為混亂,袁墨的母親看了隻能苦笑,而遠處的仆人看了,則更多的是譏笑,從小到大,他們這個怪異的少爺,似乎總那麼不正常,從啞巴白癡走來,漢斯家族這個血脈最為稀薄的傳人,這一路走得坎坷,現在可以說話,也沒想象的呆傻,雖然沒能取得豐功偉績,但仆人們明顯對他們的袁墨少爺十分有信心,其中一個俏麗的小仆人輕聲說道:“你們覺得將來我們的少爺會是做什麼的?”
“袁墨少爺,我看性格怪癖了一點,不惜笑罵,應該是個帝國官員。”肥胖的老仆對這種事情最喜歡了。
“或許是個沙場征戰的勇士,帝國的將軍。”這個說出將軍的是個男仆,原本他是準備入伍當兵,去疆場衝殺的,可惜由於體製不過關,最後隻能靠著熟人來到這公爵府幹起這份憋屈的工作。
袁墨畫到一半跑進房間之中,拔出了一把長劍,跑了出來。
“袁墨,你拿這劍幹什麼?”袁墨的母親馬上站了起來問道。
“母親,你坐著看吧,我做事有分寸。”袁墨說完長劍去鞘站於牆前,劍鋒指著最為地下的一道墨色帶子,一用力這劍刃入牆毫厘,催動手勁劃動牆壁,原本黑色的墨色慢慢掉落,露出別具一格的新白色。
這又是畫畫又是鑿牆的,沒有人知道袁墨要幹什麼,隻能是由著他幹,不過不少人開始讚歎袁墨這些年在鐵血學院沒有白學,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瘦弱,但手臂是很有力氣的,這重劍足有二十幾斤,袁墨這個時候舞動隨意,並無疲意。
稍微歇息了一陣之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滿意,又換成一根扁木片小心地整改了起來。
母親見袁墨這麼細心,起身去吩咐嚇人弄點吃的來。
袁墨沒有理會,而這個時候升高的太陽已經散發的炙熱的陽光撒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一直都不願意離開。
皇城之內,戒備森嚴,三萬皇城近衛軍將整個帝都帶入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
城堡大殿之上,亞曆山大國王麵帶微笑,靜靜地等著,等著他等待已久的那個人的到來。
一對人馬護送一個巨大的馬車慢慢駛入帝都之中,所有的行人早已經被軍隊驅離,因為這輛馬車比一般的馬車大上不少。
周圍的都人族士兵,卻未見一個獸人護衛,而這車內,正是獸族三個王者中狼王比薩,一人孤身潛入帝都,唯一防身的東西值不夠是那那雙慣用的上等兵器中有名的風之鐵爪,鑲滿各種風係寶石的鐵爪閃閃發光,而比薩的臉上十分冷峻。
沒有絲毫不安,他還不時看了看外邊的世界,那雙怪異的眼睛,無論是在白天和黑夜都十分犀利的眼睛,窺探著帝都的土地,獸神曾經讓他們千年不許進入這個地方,而千年已過,這裏雖然潮濕,但還是十分肥沃,一種淩駕於其他種族之上的野心讓比薩帶著三十萬獸族士兵來到北部行省的邊上。
來到皇城門口,狼王慢慢走下了馬車,身高兩米半,體格強健,特別是他野狼一樣的頭,讓人望而生畏,旁邊負責接送的士兵雙腳都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