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繞著群山,青山被雲霧繚繞,一群白鶴高喝著飛入雲霧中。

在雲深不知處的深山中,一隊村民向裏麵走去。

村民們渾身淌滿了汗水,被霧氣打濕全身,難受也不發一言,沉默著咬牙堅持。

看見了一個洞府,村民們麵露喜色,振臂高呼。

忽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嗬斥。

“閉嘴!此處是我師尊的仙家洞府,鄉村野夫休得在此放肆,擾人清靜!”

隨著話音剛落,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貌美如花的青衣女子在青山老鬆樹的樹冠下麵站了起來。

這個女子之前在五步開外的老樹下盤坐,那麼近的距離,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村民們臉上浮現驚豔的神色,隨後被濃濃的驚懼掩蓋。

這個麵色微寒的美麗如仙的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既然是這座仙家洞府的主人的徒弟,仙師的弟子必然也是仙師。

村民們紛紛跪下哀求其原諒。

……

……

雪妃麵前的人說:“這個女子叫趙仙鈴。”

雪妃微微揚眉,與我何幹。

那人看了雪妃一眼,仿佛知道她想什麼,說:“與你有很大關係。你好好聽。”

雪妃沒有再說什麼,自己現在被束縛的情況下,像一隻凝固在琥珀裏麵的甲蟲,不能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非常驚人,在一個照麵,她瞬間被對方不知名的秘法給製住。

雪妃若有所覺,目光移至地穴的深處,下一刻那裏出現兩團綠瑩瑩的幽火。

這幽火速度極快,轉眼便出現在雪妃的跟前,這是一隻貂的眼睛。

雪妃隱隱感覺這隻貂有些眼熟。

隻見這隻貂的鼻子聳動輕嗅,圍著雪妃轉了一圈,隨後似乎確定了什麼,興奮的撲上雪妃的胸口,扒住了不放開,小毛臉用力的磨蹭雪妃的臉。

雪妃皺眉,這毛東西很自然熟,太粘人。

如果她現在能動,已經一腳把它踢遠。

突然,雪妃愣了愣,自己之前似乎有過把這種想法付諸實踐的行為。

耳畔隱約有物件落湖的聲音。

雪妃沒有看見,她麵前的那人自從貂出現後,目光便一瞬不瞬的盯著貂,麵色非常沉重,如臨大敵。

嘶!

與雪妃親昵後,雪貂凶狠的瞪了眼那人,小口中發出警告的聲音。

那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又笑了。

“貂叔,我不跟你打。真要打起來,你縱然能打得過我,但是被我們這種級別的戰鬥波及卷入,她能安然無恙嗎?”

他看了眼雪妃,說:“我不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變得像現在這樣孱弱如螻蟻。我甚至不能確定她就是當年的那個人,想必貂叔心裏也不確定吧。”

雪妃看著他,發現他說到“當年”的時候,他的手無意識的撫摸了那口漆黑棺醇。

棺醇葬著什麼人?

雪妃微微側頭,心裏疑惑,為什麼看起來來曆極大的藏寶圖的終點,竟然隻是一口棺醇?

千百年來為什麼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在極端巧合的情況下獲得了大半的藏寶圖碎片?

為什麼藏寶圖的終點,剛好是她要去的地方的路途之上。

太多的巧合,令人匪夷所思。

深思之下,雪妃心裏發怵,渾身汗毛都豎起來,感覺毛骨悚然。

在她頭上,幾尺地方,冥冥中有一隻大手,無聲的推著她,安排她的一切。

那是誰的手?

“世界上是可能存在兩個以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想讓她聽一些東西,如果她不能想起什麼,就說明她不是那人。貂叔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