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少婦爬到地麵上,順手也把那副骨架帶到地麵上,王旭躺在下麵,讓那小女孩躺在他的身上,之後就都看著馬小賤,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馬小賤想了一下,然後把身上所有的攻擊性靈符全部拿出來道:“王旭,我的道行低,隻能控製明火攻擊這一個攻擊型靈符,你的靈魂和元神是仙道的龍仙,所以不用那麼多的儀式講究就可以直接使用靈符。”
“哦,差點把最重要的靈符給你了。來,這是三聲噬魂符,可以把對方的靈魂暫時吸到靈符內,你下去找到欣欣後,就念:前方靈魂聽吾敕令,喚你三聲速速入符,然後就喊欣欣的名字三聲,接著說尾咒,急急如律令!敕——”
王旭拿著三張明火靈符和一張噬魂符,這三聲噬魂符之所以叫三聲噬魂符,顧名思義就是叫對方三聲,隻要把靈符對誰對方叫完三聲,不管對方有沒有答應,他的魂兒都會被吸入符內,唯一的缺點就是有距離限製。
“王旭,我隻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小時後不管你找沒找到欣欣的三魂,我都要把你弄上來,知道了吧!”
說罷,馬小賤燃起三炷香,然後把寫有王旭生辰八字的靈符燃成灰燼放在雞血中,並把混合物塗抹在一個小草人身上,再找一根紅線,一頭係在草人身上,一頭浸沒在一個小油燈內。
小油燈放在墓碑後麵的坑旁邊,油燈後麵是小草人,油燈前麵燃三炷香,香的斜前方各點著一支白蠟燭,香的兩旁邊各放一個容器,容器內放了糯米和雞血。
馬小賤做的這個小油燈既是王旭從地府回人間的唯一路徑,又是窺探王旭在地府時生命體征的唯一物件,隻要這油燈的火苗一滅,那就斷了王旭的後路,他一輩子就都留在那裏回不來了。
“我念明火靈符咒語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咒語你一定還記得吧,隻有三張明火符,省著點用。好了,我現在施法送你過去。”
馬小賤放心不下,囑咐完後點亮油燈,盤腿坐下嘴裏嘀嘀咕咕的念著咒語。
少婦焦急的看看馬小賤又看看王旭,攥緊的拳頭不停的在胸前顫抖著,想要幫助馬小賤做些什麼,但是看自己一個柔弱女子,不打攪就是對馬小賤最大的幫助吧。
馬小賤碎碎念了有一分鍾,一分鍾後,猛地一睜眼,抓起一把糯米撒進坑內,隨後拿出寫有小女孩生辰八字的黃紙,在蠟燭上點燃迅速甩滅,把殘餘的靈符丟入小油燈內。
“王旭!王旭!王旭!一魂入燈一魂冥,一魂固身六魄護,急急如律令!敕——”
馬小賤咒語一出,瞬間從王旭的天靈蓋處竄出兩團白色似火非火、似煙非煙的東東,一團拖著長長的尾巴潛入油燈中,另一團在小女孩的身上繞了幾圈,然後在油燈上空繞了幾圈,之後又飛回到小女孩的上空,接著便消失了。
王旭看著那團消失的魂兒,心中錯綜複雜,消失的那一魂主控王旭的軀體,要是在冥界被其它鬼魂打散,回不來了,那王旭這輩子就成了沒有思想隻有生命的植物人了。
少婦看看油燈,對馬小賤說道:“大師,這油燈著的這麼弱,那小哥會不會有事。”
王旭瞟了一眼那油燈,忽然跳起來驚叫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少婦被王旭的突然舉動嚇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拍拍胸脯後說道:“隻是燈著的弱而已,不至於大呼小叫吧。”
“我不是因為這個才驚訝的。”王旭看著少婦吞咽一口唾沫,然後指著油燈的小火苗道:“這燈和王旭的主魂已經連為一體,它那邊的情況都會經過這油燈顯現出來,照理說王旭入冥界,這火苗的顏色應該變為墨綠色才對,為什麼現在還不變顏色?”
“大師,你不要嚇我啊,如果這火苗的顏色沒有變成綠色,代表什麼?”
“代表著王旭的那一魂還沒有入冥界,或者是入錯了地方,或者是那一魂已經不存在了,不過最後一種的可能極低,如果那一魂不存在的話,這燈苗就會瞬間滅掉,不管怎麼點也點不亮。”
“哦,原來是這樣,那如果王旭的魂兒入錯地方,會入到那裏去呢?”
“不可能入錯地方的,在下地府之前我就讓王旭的魂兒在你女兒的身子上空滯留了好一會兒,為的就是根據你女兒殘留在體內的六魄,去尋找那三魂,除非你女兒的三魂沒有下地府,要不然,就是……”
馬小賤話未說完。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如果他將欣欣的魂兒已經不存在的這種情況說出來,還不知道這個母親會不會做什麼傻事呢。
不等少婦開口,馬小賤趕緊轉移少婦在自己那句未說完的話的注意力,“哎呀,一定是入錯地方了!”
馬小賤看著那名少婦叮囑道“小姐,我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記得不要打擾我,一絲聲響都不要讓我聽到,還有就是要保證這油燈不滅。好了,我去那邊看看,馬上就回來。”
那位少婦點點頭,馬小賤衝著少婦笑笑,把連接油燈和草人的的紅線繞一圈在自己右手中指上,隨後再蘸些油燈裏的有塗抹在自己的眼皮上、鼻尖上、耳垂上還有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