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缸三人西行至杭琅(地名)時已經入夜,便隨處找了家客棧投宿,天亮方可趕路。三人進入客棧,內隻有一桌人正在吃食,畢竟第一次出遠門,旋木言很是警覺,左右打量了一下,細心記住了客棧的布置。三人來到櫃台前,老板笑盈盈的看了一下,兩個少年一個壯漢這種搭配還真是第一次見:“三人打尖還是住店?”
旋木言問了住宿的價格,剛好能住一間房,便問了二人意見,洛酒缸和牛大壯都沒意見,就訂了一間房。這時,老板要登記便問他們三人要名冊,隻要一人的名冊登記即可。
洛酒缸聳聳肩道:“我未出閣,無名冊。”名冊好比現在的身份證,越國女子出閣之後才能持名冊在身上。
旋木言舔了上唇:“我未弱冠,也無名冊,大壯你應該有吧。”說完,二人連帶老板都齊刷刷的看向牛大壯。
牛大壯愣了一下拍了拍胸脯:“什麼叫應該啊!”看來是有了,洛酒缸和旋木言兩眼冒光的看著牛大壯,卻見牛大壯傻傻的笑道:“反正俺沒有。”旋木言差點沒腳軟跌倒,這大喘氣的,真磨人。
旋木言嫌棄的看著牛大壯:“你怎麼會沒有,你看著都而立之年了。”
牛大壯趕緊擺著手解釋道:“俺才十四歲,你別亂說。”
洛酒缸和旋木言傻眼,這魁梧的身材和那胡渣子粗糙臉,說自己才十四誰信啊。洛酒缸往後退了退:“嗯,你沒帶我們也沒說什麼,幹嘛說謊是吧,三十歲就三十歲,年齡不是問題,心態才最重要。”旋木言已經拍著櫃台哈哈大笑:“就他那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才十四,那我是不是才一歲啊,哈哈哈。”老板忍著笑裝的端正,但見洛酒缸和旋木言的年紀可信,便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一間房,但是,你!隻能在柴房睡。你可願意?”牛大壯本是粗野之人,不在乎在何處睡,能有地睡就是。
於是三人就安排好了,牛大壯睡柴房,洛酒缸和旋木言睡客房。三人總不能空腹而寢,就先留下打牙祭。身上錢財不多,剛好能叫四碗麵,牛大壯食量大,便吃兩碗。待三人吃好麵,都撐得拍了拍肚子。洛酒缸食指搓了搓鼻子道:“死螳螂,我想喝酒。”一天無酒就無歡,洛酒缸人如其名,酒缸空不得也,可現在身上也沒錢,這讓旋木言有些為難。
洛酒缸撓了撓脖子,好似酒癮犯了,有些難受。旋木言便招呼來老板,老板應聲而來,旋木言便道:“掌櫃的,你可知酒小娘子?”隻有賭一把她的名聲了,如所料,老板認真的點頭。旋木言才笑著拍了拍老板的胸脯:“在你麵前的就是酒小娘子!”說著指著洛酒缸,老板瞧了眼稚氣羞澀的丫頭,實在瞧不出她就是人人稱讚似酒中仙子的酒小娘子。見到老板一臉不信的表情,旋木言嘴角上揚道:“你若不信,不妨試試。”
既然那般說了,老板的好奇心也起了,便進櫃台到了一小杯酒來遞給洛酒缸:“請嚐。”洛酒缸接過老板的酒便喝,絲毫未停頓,喝完一身舒爽的表情,不過一會兒她又盯著酒杯愣了一會兒才冷笑了一下。旋木言便搖著頭道:“掌櫃的,你這酒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