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多醜的女人都會有一絲嫵媚的,隻在於男人是否會發覺女人嫵媚的那一刻。
任何一個女人的嫵媚都是不同的,所以男人才有了追尋不同女人的心思。
柳玉珠的嫵媚也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軟”!看在眼裏是軟的,撫摸上去更柔軟,擁在懷中那就是軟若無骨了,而妻子卻是一個骨感的美人。一個骨感美人的身體竟然是如此柔軟,這令劉星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的前世的確修行的得很好,否則哪來的這樣的福氣。
柳玉珠將一片魚夾到了嘴裏,她之所以能夠將糖醋魚做得鮮美無比的原因也在於這道菜是她的最愛:“那個房客早就跟你約好了嗎?”
“那倒沒有,”劉星回答道,“他是頭一次去我那個店裏。”
“沒有約好?”柳玉珠愣了一下。
“是的。”
柳玉珠睜著一雙晶瑩透亮的圓眼睛盯著劉星:“沒有約好,今天你又不必去店裏,但你卻去了,而且你一去就有人來租那套房子,你好象有預感似的。”
劉星的臉色立即變了,嘴中的美味頓時顯得有些發苦:“好象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
“預感!”劉星強調了一下,“就是你說的預感啊,我打昨天晚上就覺得今天店裏要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我就去了,沒想到這個人就出現了,而且租了咱們的房子。”
柳玉珠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蒼白,她放下了筷子:“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特意去租的那套房子?”
劉星想了一下,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誰也不知道我手中有這套房子,他隻是要一套仁祥小區的房子,我就想試試,結果他就要了。”
“他走了兩站地去你那個店裏找仁祥小區的房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他為什麼不在仁祥小區附近找呢,那邊又不是沒有房屋中介。”
“你的意思是?”劉星試探性地問道。
柳玉珠微微一笑,說道:“也許隻是湊巧了,這件事反正讓人覺得很怪,對了,他叫什麼?”
“狄小石,身份證上是這麼寫的。”
“狄小石?”柳玉珠皺著眉頭思索著。
劉星咬了一下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這才說道:“說出來也許你根本不相信,我覺得那套房子真的很邪性!”
“邪性?為什麼?”
劉星緩了一口氣,把嘴裏殘存的菜都咽下了肚,然後說道:“我總覺得施小北沒有死,冥冥中她好象操縱著這些事,今天這個名叫狄小石的人也許和她有某種關係,否則他不會出現在我的店裏了。”
柳玉珠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大晚上的,你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
劉星忙裝出一副笑臉來,小心地安撫著受到了驚嚇的妻子:“嗬嗬,我在胡說八道,隻是覺得有些太巧合了!”
“巧合的事多的是,你都說是見鬼了?”柳玉珠生氣地說道。
劉星開始後悔,無論怎樣,女人一般都不願聽到任何有關鬼的言論,因為女人怕鬼,女人之所以怕鬼的原因在於女人比男人更相信鬼的存在,而越相信有鬼存在的女人就越會表現出一種不相信有鬼的姿態來,柳玉珠其實就是這樣的人!
巧合當然永遠不會成為見鬼的理由,那麼見鬼是不是巧合的理由呢?
劉星搞不清這兩者的因果關係,他隱隱地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鬼,至少他還沒有看到過鬼!
但鬼又是什麼樣子呢?沒有人真正知道。
狄小石確信自己能夠看見鬼,那道月牙形的疤痕與其說是夜眼,不如說是一隻鬼眼。
獄中的“公公”對狄小石這麼說的,弦月,臨朔,識陰陽辨人鬼,天道所孕!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狄小石左眼角上那道生下來就有的月牙形疤痕其實是一隻鬼眼,能夠看見鬼的行蹤。若是在兩年以前,打死狄小石他也不會相信的,但自從施小北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懷裏的那一刻開始,狄小石就知道自己與其它人並不相同,因為他能夠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黑暗角落。
那時的狄小石認為自己隻是長了一隻夜眼,可以在黑暗中視物,這與古代那些公案小說中的俠士們有些相似,不過那些俠士是從小盯著蠟燭練就出來的本事,而自己不過是天生的基因突變罷了。
但Z先生卻不這麼認為。
Z先生的身份神秘而特殊,即便現在,狄小石也不知道這位Z到底屬於哪一個部門,但從那件臥底任務開始,狄小石就受命於Z先生,受他直接領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狄小石便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警察,一個曾經受過正規也是秘密訓練過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