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也知道了吧?大伯母和娟兒想要行那不仁義之事,若不是妹子家的下人機靈,這會兒她們娘倆不知道會是啥樣子呢。
爹,以後您不能隻念著兄弟情分,而枉顧了哥哥嫂子和妹妹他們的感受,這會讓人心寒的。
就拿這次的事兒來說,蕭玉娟想要害三妹,往三妹家裏擠,做貴妾,您說,三妹這次沒出手要了她的命,也算是她看在小阿元的份上,饒了她一回。
爹啊,您回去,幫著大伯父張羅張羅,人家崔家上門提親,怎麼也不能讓娟兒再丟了蕭家的臉麵,依著她的性子來了。這人做出了事情,就得負責,否則天理不容啊!”
蕭玉蘭自打進了舊宅,這性子也不再軟綿了,這一番話說出口,就連蕭茂林都大為驚詫,自己軟綿的閨女,性子也潑辣了起來,看來老閨女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你奶在家張羅著呢。這次有你奶親自出頭,你大伯和你大伯娘翻不出天去的。你爺爺……他……也同意了。”蕭茂林聲音低沉地說著,眼神有些閃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想到老爹被繼母逼迫得不得不低頭得可憐樣兒,蕭茂林心裏很不好受。那是自己的爹啊,曾經頂天立地的鐵打的漢子,這會兒老了老了,卻被繼妻給逼得唯唯諾諾不敢喘大氣,這誰見了誰不嘔悶氣不平?
“爹,你是不是覺得爺爺不該同意這門親事?是不是覺著奶奶做得有些過了?畢竟娟兒也是蕭家的閨女,她做得再不地道,再不得人心,也不該送她去崔家?”
別看蕭玉蘭嫁人早,性子軟綿不愛言語,可這些年來,蕭家對他們這一房所做的一切,再加上自己娘親那個樣子,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早就看透了老爹蕭茂林的性子,所以見他悶悶不樂的,就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得,才道。
“蘭子,那崔家……就是個狼窩啊,你妹已經被坑在了裏麵,受了多少苦造了多少罪,你們是知道的,所以爹的意思,娟兒再不好,也是咱們蕭家的人,你大伯他們不仁,咱們不能不義啊,這眼瞅著是火坑,咋能讓她跳進去呢?”
“爹!“蕭玉蘭聲音異常尖利地喊道,他們不仁,就可以將我妹子給賣掉,送進火坑?啊?爹你既然知道那崔家是狼窩,怎麼我妹子就可以進去受磋磨。你侄女就不可以了嗎?
再說,這狼窩也好,火坑也罷,是我妹子送她進去了嗎?如果他們不是要再次算計小妹,想要毀了小妹現在的這個家,給妹夫當什麼貴妾,她能有今天的下場?
她撲在人家崔繼宗懷裏,是我妹讓的,還是誰同意的?這不都是娟兒自己作的?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好好的在房間裏跟著奶奶在一處待著,卻隨她娘四處溜達,就像餓狼似的,兩眼看著滿院子的男人都挪不開了,這也是咱們讓她這麼做的?
爹,女兒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既然小妹已經遭受過了那樣的苦,就別讓娟兒再走她的老路了,是不是?”
蕭茂林被閨女女訓斥的既惱火又抬不起頭,隻是悶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