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玉蓮一聽就炸了,“那六他敢不娶我家白芷?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把我家白芷撩撥地這般失魂模樣,反過來他又不想娶甩袖走人?看我不削死他!”
一行罵著就一行站起身來,扶起懵頭轉向的白芷,要去找那六理論。
白芷確實是蒙圈。
剛才夫人不是說那將軍要成親了,還是讓自己去庫房挑選成親賀禮,最後說將張彩霞嫁了,這……這會兒怎麼又生氣他不娶自己呢?
“夫人,”白芷哀告著,那偏袒那六的意思很明顯,眼裏蓄滿了熱淚,嘴唇哆嗦著,拉著蕭玉蓮的衣襟不肯撒手。
“夫人啊,”程耀鐸見狀,招招手,將蕭玉蓮重新扶著坐下來,笑道,“你呀,就是這樣急脾氣,為夫話還沒說完呢。那六這小子,剛才聽老張家的說你要講白芷嫁人了,就急得差點沒竄上房子再跳下來,便來找為夫給他做主。
這不,找為夫指天發誓地說,非白芷姑娘不娶,否則寧肯打一輩子的光棍。唉……為夫一聽這話,自然是得成人之美啊,就答應他過來求你,將白芷姑娘嫁給他。
誰知這小子聽了你那番話,就走了,估計是躲在什麼地方偷著嚎天去了。媳婦,你這麼做可有點……啊,你明白為夫想要說什麼,是吧?你看著白芷年紀也不小了,嫁誰不是嫁,不如就成全她和那六那小子怎麼樣?”
白芷站在原地,呆傻中帶了幾分羞赧,原本不該還留在此處聽這些話,可她著急家主蕭玉蓮應允與否,便腳下生釘一般站在那兒低垂著頭不肯離去。
“白芷,你給句痛快話,你嫁與不嫁?”蕭玉蓮將這難提踢給了白芷。
畢竟人家白芷是要與那六過一輩子的,這婚姻好來與幸福,隻有當事人才知曉,隻有穿鞋的人才明白鞋子合不合腳,所以,蕭玉蓮覺著自己答應與否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兩個當事人點頭才作數的。
白芷什麼都設想過,就是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婚事還有自己發表看法的時候,更沒有想到,家主會當著伯爵爺的麵,問得這麼直接,一時間竟然又呆住了,默然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夫君,你看看,看看,這可不是我不答應你喲,實在是人家白芷姑娘不願意嫁嘛,為妻可就愛莫能助了。如果為妻強行將她許給那六的話,那將來那六有變心失節的那一天,白芷會埋怨我的,所以啊,這婚事啊,我看還是……”
蕭玉蓮算了兩個字還沒等出口,就見門簾一挑,那六就急三火四,像是被狗追了似的闖進了房間,噗通就跪在了蕭玉蓮的麵前,伸手將懷裏的東西一股腦地都掏了出來。
聲音急切而又誠懇地道,“夫人,求夫人成全,那六絕不敢背叛白芷姑娘!呐,這是那六全部的家產,房契,地契,店鋪,都在這兒,隻求夫人程全,這些東西,那六全部交給白芷姑娘報管。”
見蕭玉蓮盯著他不說話,那六更急了,剛才蕭玉蓮的那些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二話不說,就跑回自己房中,將這些年存攢的積蓄和地契房契,店鋪的契約都拿了來,跪在蕭玉蓮麵前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