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蓮原本是不想做改變曆史的推手,但是,就在剛剛看到武元慶這副狂妄的樣子,她心底裏那並沒有萌芽的想法,在這一刻滋長發芽了!

武元慶是什麼人,蕭玉蓮通過對曆史的了解,是知道一些的。

武元慶這人性情暴烈,目空一切,在他的父親武士彠公元三三五年去世後不久,就將她的繼母楊氏和親妹妹武順,武曌,武氏母女四人給殘忍地趕了出武家,致使她們母女四人曾流落街頭,含屈受苦。

要知道,繼母也是母親,尤其是在恪守孝道的古代,趕走繼母出府,並且連親妹妹都不念及血脈親情,是多麼的不孝和令人不齒?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武元慶為人絕對是殘忍無情地小人!若不是武則天後來當了皇帝,念及自己登基之後沒有人馬,他也不可能被她重用!

而武姓一族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後,在大唐上,那是氣焰囂張目空無人,手段殘忍橫行長安!

就衝著他們武姓之人殘血暴虐的性格,今又與自家夫君生了仇,結了恨,蕭玉蓮出於自衛,也絕不會給他武元慶打擊報複自家的機會!

看著武元慶齜牙裂目,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蕭玉蓮心道,武則天,該有九歲了吧?這個時候的她,在父親武士彠還活著的時候,想必生活得還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吧?

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讓這武元慶欺負到自家頭上來!

想到這兒,蕭玉蓮看著氣急敗壞,臉色漲紫,指著程耀鐸不依不饒破口大罵的武元慶,莞爾一笑,“武元慶,一個大男人做這女兒家的姿態,好像是有很多人都在看你出色的表演呢”

正要與程耀鐸理論到底的武元慶,聞言望去,就將自己麵前站著一位麵容姣好,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身著淡藕色薄紗衣裙,身材婀娜,迤邐多姿的小娘子,登時眼睛就發直了!

“你?你……你是,誰?”咽了咽口水,武元慶放低了聲音,麵色也緩和多了。

蕭玉蓮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這麼多人都瞅你在這兒表演呢,你剛才的樣子……嘖嘖嘖……很有潑婦的資質,讓人大飽眼福哦。”

圍觀的人聽這調侃的聲調實在有趣,都哄堂大笑起來。

武元慶臉色登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漲紫色,怒目而視,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驕橫地揮手罵道,“都滾開,看什麼看?嗯?都給老子滾!”

武元慶隻顧自己罵得痛快,卻不料這麼一來,就引起了公憤。

“這人是誰啊?怎麼大白天的跑到東市上撒野?”

“是啊,這裏是他撒野的地方嗎?快去報官,請東市的金吾衛來。”

“這人……太囂張了。不擔當結攔著人家大罵,還逮誰罵誰,太沒王法了!”

“關鍵是,”蕭玉蓮美眸流轉,一臉的正義感,指著長孫無忌家的商鋪,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能挑起事端,就道,“這人竟然膽敢在這裏欄人滋事,想來是要壞人家生意呢。”

蕭玉蓮話音未落,那些義憤填膺的圍觀人群,又有了攻陷武元慶的理由了。

“對呀,這人在這兒滋事,一定是故意來鬧人家商鋪生意的,絕對是這家商鋪的對頭冤家。”

“哎喲,這麼一說,是這樣子了沒錯啊。這人帶著好幾個人呢,敢在東市上鬧事,絕對不是一般人家敢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