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字跡讓我想起小鎮的藥鋪,那裏有個買藥的小姑娘,白天門應該開著,或許她能讀的明白醫生的字義,了解我這被僵屍咬後的情況。
診斷書上,醫囑寫滿三頁大字,大都關乎我的病情,說不擔心是廢話。
但除了診斷書,診斷書夾著的信封和印刷的紙張我也關心。
我拿了幾頁印刷的紙張,略微讀了一下,一張是三二幫我寫的圖書館請假條,請假一個星期,館長已經簽名答應。看到這張批準的請假條,我總算鬆一口氣,多半保住了圖書館的工作。
剩餘留下的一本雪白色的信封,插著一條白色的鵝羽。信封學著古代,開口用蜜蠟滴封住,印著清晰的靈城兩個字的印章,同時蜜蠟底下又多出一塊紐口,纏住連接封口的線條,開端和中心的一部分都被封住。
我不明覺厲,不免想起一些電視劇的場麵。將線條繞扣住的紐口繞兩三圈後,再輕輕一拉,將信封的蜜蠟由正中央割斷,打開了信封。
信封裏有一個特別明顯的東西,我將開口向下抖了抖,用手接住。
落到手心的器物是一塊智能式的手環,中心留一截手指粗大的液晶顯示屏。按下手環邊緣的按鈕,黑白的顯示屏出現一個零的數字,我玩弄許久,終究沒能玩出些什麼新花樣出來。
我將手環放在床上,坐下床邊,再仔細探信封的剩餘的東西。
搗鼓一小會,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掉出來,我沒能將接住,輕飄落地,緊緊貼在地板的瓷磚上。
畢竟紙張太薄,我半蹲下去,撿紙張的動作小心翼翼。
許久後,我撿起小心扣起紙張,但不免扯爛了些許,不得不小心將紙張拚湊在床上,半彎腰的讀著。
紙張最顯目的莫過於邀請函三個黑體大字,文字用的是手寫,並非機體打印,書法寫的頗有特色。
我讀了讀,了解內容。內容大概講述邀請我去參加靈團的信息,又對靈團做了一番介紹。靈團,是三二口中講述詭墓探險者的自由組織之一,三二好像就是靈團的一員。
邀請函內並沒有對靈團做太多的講解,我承認內心的確擁有一股探險的欲望,但經曆前幾天的鬼怪事由,我內心又變得懷疑,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答應靈團的邀請,入團探險。
想太多無效,我肩膀的左臂還隱隱作痛,總是覺得病情最總要,便拿著手裏的診斷書去藥鋪,準備解析的診斷書的內容。
小鎮地處偏僻,少有開發,近些日子人們都選擇搬到大城鎮去住,即使是白天,大街異常的空曠,僅有零星幾位留守老人悠閑散步。
河道邊緣,半蹲著一位五十幾歲的婦女,臉容憔悴,往鐵盆裏燒著各種冥幣。
她見我路過,忽然停止燒紙幣的動作,轉身緊盯著我,眼神滿帶怨恨。我眯眯眼,回想一下,認出正燒紙幣的婦女。
話要說回我剛回小鎮幾天,大街滿傳著某個家夥夜晚喝酒,醉酒墜入亂葬崗墳坑死掉,而她,似乎就是那位死者的母親。死者貌似還是她的獨生子,伴侶早逝,兩人相依為命,雖然孩子不大聽話,但她晚年僅剩孤獨一人,日後生活氣氛想必無比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