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那趟車車號是k8069次列車,早上十點多出發,到站時間正好是傍晚,而我的目的地,正好是咱們黑龍江的省會—哈爾濱,關於哈爾濱這座美麗的城市,我也不用過多的文字介紹,貫有冰城,東方莫斯科以及東方小巴黎之美譽。
哈爾濱是咱們國家北端最大的城市,冬長夏短,要是有人問我哈爾濱到底有多冷,嘿嘿,那我隻能告訴大家,在這裏,冬天的平均溫度一般處於零下二十多度,剛潑出去的洗腳水都能立馬被凍成冰碴子;一年中最高氣溫也才十八九度。
早些年,咱們偉大的毛爺爺就曾領教過哈爾濱這座冰城的酷寒,於是作詩有雲:“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也許是我美國大片看多了的緣故吧,外麵的世界,其實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稀奇,滿大街的都是房子,唯一和咱們那邊兒不同的就是房子更多、更高也更漂亮了吧。
盡管我天生就愛胡思亂想,在火車上的這段時間裏,我意淫出了很多哈爾濱城區的景象,從起初的大樓林立,車水馬龍,到最後越想越離奇,竟然就跟科幻電影似的,一抬頭就能看見飛機導彈滿天飛,不過啊,這飛機確確實實從我腦袋瓜子上飛過,這導彈,哥們兒我還真沒見著。
隨著我下車的步伐,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全都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一個疑問:臥槽,趕上廟會了都~!???
沒錯,這人簡直太他娘的多了,就如同電視裏趕廟會搶頭香的情景一般。火車剛一開門兒,乘客們就跟逃獄份子似的,鋪天蓋地的湧了出去,而我,也隻是這群“犯罪分子”中的某一個罷了。
剛下車的時候,對於初來乍到的鄉巴佬來說內心難免有些惶恐,我聳了聳鼻子,呼吸了一口這屬於大城市的專屬味道,幹燥的空氣中摻雜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刺鼻氣味,同我們七台河的那股子農家肥味果然不同!
頓時心裏一陣狂喜:靠,省會不愧是省會!後來我才知道,這酸爽味兒的危害性!
隨著人群,我從地下通道中走了出去,過了安檢口,一個新世界頓時展現在眼前。
而這個“新世界”裏的人,似乎更加的多了,到處是賣脆餅的,也有開三輪兒的,還有一些身著豔麗的小姑娘不停地與下車的男性乘客搭訕,同時也做著一些擠眉弄眼的小動作,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男乘客們大多隻是搖搖頭便走了。不過偶爾會有老男人笑眯眯的摟著其中一個跟她搭訕的小姑娘的小蠻腰走向了火車站對麵的民工賓館。
這對當年純潔如同一張白紙的我,心中自然有不少疑惑::“這些小姑娘們是來火車站認親的麼?難道說這些老男人是她們多年前走失的爸爸或者哥哥?”出於好奇的心理。於是我便站在原地觀察了五分鍾左右。
忽然,一個年輕貌美身著黑色絲襪的女孩見我正好奇的打量著她們,於是對我相視一笑,緊接著對著我不停地眨眼睛。
我當時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心想:這人兒腦子八成有毛病吧!是早上出門沒吃藥還是出門腦子被車撞壞了?老子又不認識你,你對小哥兒我不停的放電這是唱哪出?不過好在哥們兒我好歹也是高中時期全校出了名的絕緣體,這招兒對我完全免疫!
於是我瀟灑的掏出一盒天下秀,放在嘴裏點著了準備掉頭就走之際,這名女孩兒就立馬叫住我:“唉,那位小哥兒,別走啊~”
我頓時後背一麻:我靠,這女神經病該不會是賴上我了吧?想到這裏,我趕緊擰著旅行箱撒開腿丫子便跑!
可是,這位姑娘似乎還跟哥們兒我杠上了,見我撒腿就跑便也不甘示弱的追了上來!雖然她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可是速度並不在我之下。
我當時就有些急眼兒了,心想著等大爺我跑到人多的地方再藏起來,看你丫的怎麼找我!於是我便朝著左手方向順勢一拐,溜進了一條“小吃街”的小巷子裏,由於身體素質是硬傷,沒過一會兒我便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心理不也停的罵街:他大爺的,這叫什麼事啊,剛下車就被一女神經病追殺,難道大城市的人都這麼瘋狂嗎?
我蹲在地上休息了兩分鍾,回頭望去,頓時心中一喜,看來已經成功擺脫那瘋娘們兒了!他大爺的,太折騰人了都,差點把老子心髒病都嚇出來!要是下半輩子被那瘋女人纏上了,那哥們兒我這一生不就毀了嗎?
正當我暗自慶幸的同時,肩膀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我霎時一驚,我靠!該不會哥們兒我這麼倒黴吧?
於此同時,一陣嬌嗔且帶著幾分生氣的聲音傳來:“哼,想不到你在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