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正是我的掉以輕心差點應驗了行走薄冰的卦象,這個容我後文慢慢道來。
十多分鍾後,我沿途順著路牌穿過幾條林間小道便摸索著來到了咱們學校那看似陰森詭異的人體解剖研究室。這是一座四層高的建築物,外表雖顯得有些破舊,時值九月,花壇裏菊花也不甘示弱的釋放著花香,但還是掩飾不住從研究大樓裏傳出的那種蘇荷水的味道。
也不知為甚麼,當我站在這大樓底下的時候,我的直覺感官告訴我這棟大樓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大協調,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我卻又說不上來。不過好在哥們兒我也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真理,光跟傻帽兒一般的站在樓下麵打量自然也瞧不出啥名堂,於是我決定鋌而走險,趁其保安不備悄悄潛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這種想法看似簡單實行起來則難上加難。在來之前我就有了解到,這地兒除了校方指定的一些教授專家之外,一般人是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的!坐在門口值班室裏的那位值班大叔便也是最好的證明!可是這值班大叔跟中邪似的,麵無表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唯一的那條進出走廊,我站在不遠處打望著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到底要怎樣才能“智闖研究樓”呢?
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腦子裏也沒有蹦出任何思緒此時的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期間他也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甚至眼皮子都沒眨過一下,我也難免有些好奇,心想這大叔到底是咋了,也不帶這麼敬業的啊,於是我便懷揣著幾分好奇前去搭訕嘮嗑,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在我推開值班室大門的一霎那,眼前的一幕瞬間使我頭皮發麻心頭一顫:完了!還是來晚了!
隻見地麵上赫然趴著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的男子,我上眼一瞧,我靠,這不是前兩天接待我的吳思聰又會是誰?這混球小子沒事往這地兒鑽幹啥,這他娘不是沒事兒淨給自己添亂嘛?
他麵色鐵青兩眼緊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根橡膠棍也有氣無力的躺在冰涼的水泥麵兒上。我的腦袋隨之也大得像個西瓜似的,不用多想,昨天晚上一定出事兒了!不管咋說,先救人要緊!我伸出手探了探吳思聰這倒黴孩子的鼻息,還好還好,呼吸均勻,看來這小子也隻是單純的暈了過去。
我拍了拍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大叔的肩膀,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在我的手剛碰觸到這大叔的時候,由於外力的關係,使得他整個人的身子便直挺挺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我順勢將他一扶,他才沒有與水地麵發生親密接觸。在整個前後不到三秒的過程中,我無意間碰觸到他的肌膚之際,一股冰涼的觸感順著我的指尖傳入我的感官神經,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心頭:因為,我眼前兒這位大叔整個人都已經涼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去探視他的鼻息..
“啊!啊!快來人啊,死人啦.。。”我連滾帶爬的衝出門外,一邊跑一邊叫,很快吸引了很多學生與老師前來圍觀,他們七嘴八舌的問我出什麼事了,我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如實告知,可誰知此消息一出,人群也跟著炸了鍋,齊刷刷的衝著那棟大樓跑去看熱鬧,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留在現場扶著我並掏出手機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