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眼見安大小姐氣得撇嘴,心裏那是樂滋滋的,停住腳步,瞥了眼長歌,沉吟一聲:“還愣在那做什麼?”
“是!”月桂攙扶著長歌,不忍的視線看向安大小姐,便跟著走出了房門。
“氣死我了……”隨著一聲怒吼,袖子一掃,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一地,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遠去的身影。
屋內幾個奴婢那是嚇得個個不敢惹毛她,一個勁喊著:“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
安大小姐氣得臉色頓時潤紅,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婢女踢去,在那又氣又恨,簡直不像個大家閨秀,反而像是潑婦。
拿起桌子上擺放的陶瓷狠狠砸在地上,眼前一陣暈眩,坐在椅子上,凶殘的目光閃過一絲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慕容十一娘,今日我所受的委屈,我會一一討回來,賤貨!啊啊啊啊……”抓狂的抓著那頭濕漉漉的長發,跺跺腳,恨不得活剝了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走出了房門,便傳來屋內一陣陣破碎聲,暗自冷笑,不消消大小姐脾氣,今日真過了門,豈不是架在她頭上去了?這隻不過是給她一點點顏色瞧瞧。
“王妃這是唱了哪出戲啊?”突然段子軒從曲廊彎處走來,他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刀芒般犀利,身上透著一股傲然的皇族貴氣,絲毫找不到一絲傻氣。
月桂和長歌紛紛把異樣目光看向王爺,愣了個神,這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傻王爺嗎?看似一個活脫脫正常人,不像是傻子,那雙原本呆滯的眼神變得炯炯有神
“奴婢見過王爺!”兩人帶著疑慮紛紛側身行禮。
慕容小小倒是一臉淡定,對著月桂淡淡說道:“你先扶她下去。”
月桂抬起眸子,用複雜的目光深鎖著段王爺,應了一聲,便攙著長歌下去。
“王妃為何不為此好奇呢?”段子軒淡然啞笑,目光帶著一絲好奇,詢問著她。
好一個深藏不露的他,其實整個王室中,最陰險最腹黑的就是他段子軒,心思如此縝密,很難讓人看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王爺時常在她麵前癡傻,時而正常,就算他完完全全變成正常,也不足以讓她一絲一毫驚喜,反倒是讓慕容小小對他加以防備。
“王爺。”慕容小小淡雅的朝著段王爺福了福身,言笑道:“其實一早王爺就已經明確暗示臣妾,若真是癡傻十幾年又怎會懂得避嫌?又怎會懂得武功?雖然臣妾不敢妄加猜測,但是臣妾卻知道王爺有不可告人秘密,才會隱瞞整整十二年。”
“哦?”段子軒挑眉輕笑,目光低沉一轉,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一說便猜對他一半心事,那幾次提示,隻不過想試探她是不是段落派來的奸細,如此可見她並非皇上派來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