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走進了屋子,隻見老太君躺在床炕上,額頭綁著白絲帶,臉色明顯蒼白,月桂拿著藥,正一口一口喂老太君喝藥。
“娘,你這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慕容小小立馬變了臉色,很是溫柔體貼的接過月桂手上藥。
“砰……”這老太婆都奄奄一息,就差兩腳沒進棺材,火氣倒是不小,簡直是給臉不要臉,隨手一撒,將滾燙藥水灑了一地。
撇著蒼白的嘴唇,眼裏含著一絲冷意,冷哼一聲:“我這老太婆身子硬朗得很,不必你在這裏雞婆。”
慕容小小深知老太君在氣她不受家規,但是古代人和現代人有著不一樣觀念,她哪裏受得了那種窩囊氣?換做她以前性子,還不把那兩個醉漢打到殘廢,這已經是她最底限製。
“哎呦……”突然竇家大小姐推門而入,睨了一眼被亮在一旁慕容小小,很是得意走進去,趕忙扶著虛弱的老太君,眼裏流露出一絲絲不忍,“我說娘,縱是妹妹不懂事做錯了事兒,您也別因為這件事情,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啊!”瞥了眼身邊丫頭,很是感慨的說道:“我爹前陣子送來千年人參,快去我屋子裏拿到廚房,熬一碗人參雞湯給太君補補身子。”
玉鐲聞聽,聽得那是一愣一愣,誰不知道竇家大小姐最摳門,平時都舍不得出一點銀子,這回倒好,要她拿那珍藏已久的千年人參來給太君補身子?不知道還以為她家小姐多賢惠。
“是!”玉鐲衝著奄奄一息的太君福了福身,轉身睨了眼慕容小小,垂下眼簾蓮步走了出去。
跟著竇家二小姐、五小姐走了進來,就這樣把一個活生生的她杵在一邊。
老太君那是一個勁欣慰,早年因為王爺癡傻,又一個勁盼著能早年抱孫,就相中了這三姐妹,拍著竇家大小姐手背,氣息微咳,從枕頭裏取出一支發簪,一對耳環,一隻玉鐲,每人送了一份,笑吟吟的說道:“竇丫頭,這幾個兒媳婦裏,最屬你最賢惠,善解人意。不像有些人,勁做出傷門風的事兒來。”說著還不忘把餘光不滿落在慕容小小身上。
長歌一早就回府了,聽說了太君暈倒一事,都是因為慕容小小引起,老早站在屋外偷聽,聽得她那是一陣陣不悅,倔著嘴皮子,手裏扯著稻草,小聲喃喃自語道:“憑什麼竇家三姐妹有送禮物,我家小姐就沒禮物送,太君這不明擺偏心眼嘛……”
“你這小妮子杵在這嘀咕什麼呢?”突然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五皇子,長歌心猛然一提,手上稻草更是糾結,冒了一身冷汗,低著頭嘀咕道:“奴婢再也不敢說閑話,五皇子饒命……”
五皇子揚起眉宇,睨著長歌,嘴角禽著一絲笑意,“饒什麼命?本皇子又沒那閑功夫跟你這小妮子瞎攪和。皇嫂呢?”
“回五皇子的話,小姐在裏麵……”長歌指尖朝著屋內指去,低著頭不敢正眼看五皇子。
這又唱的哪出戲?沒仔細看,五皇子一襲軍袍在風中翻卷,手裏抱著頭盔,好像快出征樣子,款款走了進來,走進一看,見老太君臉色紅潤,絲毫看不出哪裏不對勁。(其實那是被慕容小小氣紅的。)
太君一見多日未見的五皇子,那是樂啊!眾多皇子中,最屬五皇子最乖巧懂事,從不嫌棄她那傻了半輩子的兒子,還口口聲聲稱王爺為兄,索性一激動,便認了這個幹兒子。
“玉堂,你這身打扮是打算要去遠征?”竇家大小姐見老太君下床,趕忙攙扶著,小心翼翼的扶著老太君坐在椅子上,老太君抓著五皇子的手臂,臉上閃過一絲慈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