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眼神中充滿著迷茫,視線淡淡落在墨少傑手上那封信紙,放大瞳孔,直覺告訴她,這封信一定跟恒兒有關,快速將他手上信封奪走。
眼底掃了一片信紙上字跡,遠看那是越激動,額頭上隱約浮現出爆青,那雙犀利眼神恨不得把這封信撕成兩半,嘴角微微抽搐,目光陰森陰森看向墨少傑,聲音略帶嘶啞:“這封信怎麼會在你手上,是誰拿來的?為什麼不把那個送信的人抓起來嚴刑逼供?”
墨少傑臉上頓時一愣,見她一臉激動,苦澀笑道:“送信的人是被收買的小孩,難不成你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慕容小小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捏住信封,白皙的手上浮現幾條青筋,敢拿抓她兒子威脅她?簡直是找死,上次身上沒帶兵器,這次她武裝串門,非得把那個擒走恒兒的女人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心的,接著再剁成肉醬,拿去喂豬喂狗。
珠兒手裏拿著茶水走了進來,手一顫,手上茶具跟著發出碰撞聲,目光直勾勾盯著坐在屋內,周身彌漫著一股濃濃陰氣的她,額頭冒著幾滴緊張汗水,這種壓抑的氣氛,倒是嚇壞了人家小丫頭的心肝。
跟著慕容小小這麼多年,還是頭回看到她這番恐怕。
將兩杯茶水各自放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墨少爺、夫人請用茶。”話落,隻見慕容小小視線那樣陰森看向她,心跳幾乎快跳到嗓子眼,跪在地上,將頭埋得很是深,不敢直視那雙令人頭皮發麻的眼睛,閉著眼睛一個勁說:“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墨少傑坐在一旁椅子上,不緊不慢抬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茶水,薄唇含著茶邊,咽了一口苦澀茶水。
慕容小小眯起陰眸,將手中的信紙撕成稀巴爛,餘光淡淡衝著珠兒看去,她有那麼嚇人嗎?沉聲道:“怎麼一見我就跪在地上?我有那麼嚇人嗎?”跟著把目光看向一臉若無其事的墨少傑身上。
“恩,蠻嚇人的。”墨少傑一臉讚同的點著頭,對視著那雙恨不得把所有人剁成肉醬的眼神,在把視線移下那張白皙臉上沾著幾滴豔紅血液,暗歎一口氣,這女人無論多麼脆弱,還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冷血。
珠兒顫了顫身子,昂起杏仁眼看著慕容小小,不禁咽下口水。
‘砰’的一聲,她差點把整個桌子給掀開掉,嚇得珠兒跪步後退,生怕這股氣撒在她身上,怒聲道:“這個賤人居然拿兒子的命威脅我?居然還說先奸後殺?要敢傷恒兒,老娘要她死全家。”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足以令人頭皮陣陣發麻,珠兒挑起眉心,一臉問號,據她多年服侍恒兒所知,恒兒是男兒身,怎麼會先奸……
一臉黑線,昂起視線,弱聲問道:“夫人,小少爺是男兒身,相信擄走小少爺的人隻是想嚇唬嚇唬夫人。”
“誰說男兒身就一定不會被奸?”慕容小小一臉暗沉,莫非那個死不要臉的女人想要破了她兒子的處子身?越想思維越是渾濁。
“噗……”一口水含在喉嚨裏,聞聽這番話猛然噴出,差點嗆到,墨少傑臉上頓時拉出幾條黑線,拿起手帕捂住嘴,咳嗽中帶著一絲笑意:“咳咳……我說你的想象力也太邪惡了吧?我雖然跟她沒怎麼聯係,但是也聽過不少她的事,最多隻是給你個警告。”
慕容小小聞聽此話,銀眸猛然一暗,抓住他領口,一臉諱莫如深,輕開朱唇:“你說的那個她,是不是擄走恒兒的人?你跟她很熟嗎?”
“熟也談不上,不熟也說不上。”墨少傑鳳眼目視著她,不以為意的挑著眉。
“什麼叫熟也談不上,不熟也說不上?熟就是熟,不熟就是不熟,她跟你什麼關係?別考驗我的耐心。”慕容小小激動著瞪著墨少傑,極為不滿他這種態度。
墨少傑深深看了她一眼,硬生生站起身,一個打橫抱起瘦弱的她,不顧珠兒詭異的目光,不顧慕容小小那雙犀利眼神,款款往屋外走去。
慕容小小一聲悶響:“你做什麼?”這樣突忽其來的舉動,讓她很是壓抑。
“你必須去給我睡一覺。”一句冰冷帶著威嚴十足的命令,讓慕容小小不禁頓了一下,那張總是帶著笑容的臉,卻在此時變得如此嚴肅。
自從恒兒被擄走後,慕容小小幾乎沒合過眼,再這樣下去,身體會累垮。
身後一股濃濃嫉妒氣息彌漫而來,一襲身穿嫣紅色長裙的女人站在走廊不遠處,情緒突然間激動了起來,那雙狡長而又顯得妖媚的眼眸愣愣看向兩人。
猛的走了過來,清新優雅的臉上盡是憤怒、嫉妒,“你們在做什麼?”
墨少傑餘光看了眼焉冉,“焉冉?”
慕容小小冷冷看著一臉煞氣的女人,心底忍不住嘲諷起,這個女人是誰?
“表哥,這個女人是誰?”焉冉那雙眼睛充滿著敵意看向墨少傑懷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