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恒兒悶悶不樂的時候,客棧外走來幾個麵色猙獰的男子,其中帶頭男子臉上還有一道深深傷疤,瞄了眼朝他們這邊來的壞叔叔,扭過頭看向麵色平靜的慕容小小,“娘親,有幾個壞叔叔好像是來找茬的。”
慕容小小眸光流轉,這不是剛剛攔路搶劫的土匪嗎?敢情還找了人來做靠山,夾了一塊肉絲細嚼慢咽,沏了杯茶水潤潤喉嚨,幾抹龐大身影遮住燭光,肩上小白狐裂開鋒利牙齒,眼底充滿戒備看向幾個來者不善人。餘光淡淡掃了眼恒兒,柔聲笑道:“兒子,是時候試試你的武功。”
“夫人,你不會是要小少爺對付他們吧?”珠兒指尖隨之指向幾個麵色猙獰的男子,臉色越發鐵青,幾個壯丁縱是大人也未必能打得贏,更何況是五歲大的孩子?
“娘親,你不會忍心讓你兒子去送死吧?”恒兒望著那龐然黑影,隻見其中一個壯漢胖得連肚臍都露出來,猖狂的大手用力拍了拍那肥得好似快抖出油的大肚子,一臉蠻橫,嚇得小心肝直慌慌。
慕容小小並不以為然,而是一臉出奇般淡定,眸光琉璃波瀾,掃了一眼兒子,皺起眉心,幽幽歎聲道:“兒子啊!你不是說要保護娘親嗎?娘親現在身體不舒服,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娘親被這些壞人玷汙了嗎?”看著兒子,眼裏溢出萬分無奈,時不時輕輕吐氣。
望著娘親發絲間夾著幾根銀色白發,那雙黝黑清澈眼眸一閃而逝不忍,在瞄了眼她脖子上淤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下筷子,一臉很是認真摸樣:“娘親,兒子知道怎麼做了。”站起身麵對著來者不善壞叔叔,眼神中充滿敵意,然而那幾抹龐大身影遮住那小小身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身穿麻衣綠衫的男子,光禿禿的頭在燭光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那雙小得可以眯死一隻蒼蠅的眼睛凶神惡煞的瞪著站在他跟前五歲大小孩,隻要稍稍做個動作,圓潤臉蛋就抖得非常厲害。肥胖油腥的手指從嘴裏拿出牙簽,丟在地上,二話不說單手捏起他領口上衣服,就好似一隻狗那番不費勁。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既敢瞪著大爺我?”聲音略帶粗糙,嘴裏的口水不斷噴出,望著這五歲大的孩子那犀利般眼神,他暗暗驚訝。
身後幾名壯丁插著腰,這架勢很是得意瞪著靜默坐在一旁慕容小小。
恒兒兩隻腳懸晃在半空中,整個人被他吊了起來,臉上不斷噴來黏糊糊的液體,一臉驕橫,那張俊俏臉蛋一瞬間陰森森的,惡心不惡心?打他罵他,就是不可以衝他噴一臉口水,眼前這肥嫩油腥大嘴不斷噴出口水,氣得恒兒捏緊拳頭,一拳不輕不重的饅頭拳朝著他鼻梁揮去。
這一拳揮去,光頭男子眼底射出寒光,那恐怕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活剝掉,手隨之捏緊他衣口,“臭小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
是見眼前一拳麵朝他迎來,生怕這一拳毀了他最自豪的俊臉,搖著手趕忙叫停:“等等!你打我哪裏都行,就是不能毀我容,不然人家以後怎麼娶媳婦。”那一臉好似娶不到媳婦就拿他女兒抵債,正等光頭男子微怔事,懸晃在半空的腳,一腳狠狠地踹向男子下方。
隻聽一聲慘叫,男子下方痛得發抖,將恒兒揮落而下,慕容小小眸光一閃而逝精芒,快速閃身接住恒兒,捏捏兒子肥嬰臉,笑眯了眼眸:“兒子,做得好,對付這種人就得讓他斷子絕孫。”抱著他坐在椅子上,跟著若無其事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起茶水,斂起臉上笑容,隻見眼前男子夾著雙腿,手捂住下方懂得哇哇大叫。
“老大,你沒事吧?”身邊兩名男子一臉慌張看向夾著雙腿男子,他們在慶幸,還好這一腳不是踹他們命根子,不斷子絕孫,也得痛上一兩天。
男子狠狠咬著下唇,怒火頓時湧入心中,拍了手下頭,怒斥一聲:“還愣在這做什麼,給老子剁了這對母子!”
“這……”他們互相對望一眼,領教過慕容小小武功,誰也不敢上前找死。
“一群廢物。”男子怒吼一聲,就連桌子上盤子都隱隱約約在顫起,可見這河東獅吼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怒瞪著一臉出奇般平靜的女人,更是湧起心頭怒火,“老子今個就讓你們母子倆命喪黃泉。”
一隻猖狂油膩拳頭朝她而來,眸光一淩,兩片嫣紅薄唇勾起一抹不屑笑意,纖細手指夾著筷子,筷子狠狠夾住男子食指,用力一掰,隨便不忘拿起桌子上滾燙的茶水往後潑去。耳邊隨即傳來一聲慘叫,這聲音驚動客棧裏的客人,紛紛用訝異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一個五歲大的小孩,一個看似溫柔體貼的女人,卻將眼前這壯丁打得哇哇狂叫,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慕容小小臉上溢出那溫柔般笑容,餘光卻是那樣犀利掃了眼來找茬的男子,幾名男子帶著壯丁消失在她眼前,看著這一桌子食物,卻厭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