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嘛提醒我老媽有多會記恨。“你算什麼老爸嘛!一肚子壞水賣女求榮。”
“沒辦法,養個聰明女兒是父母的苦惱,我能不從你身上撈點好處嗎?”別怪他心狠手辣,正所謂內舉不避親,有能力者當之。
聽聽,他多像推女兒入火坑的惡父。“爸,你相不相信報應。”
“你是指你媽嗎?”活生生的現世報,他一生的情債呀!
“嗬……我要告訴媽,你說她是你的報應。”我笑了,認為老爸的話太正確不過。
娶一個曾在世界各地都有情人的老婆太不保險,隨時都有出色的情敵來一別苗頭,光是應付就一個頭兩個大,他是自找苦吃。
“誰是誰的報應呀!你們父女倆是銅身鐵肚不用吃喝,又在密謀什麼詭計?”神神秘秘地故弄玄虛。
“老婆,你有沒有幫我泡一碗麵,我餓扁了。”
“媽,別理老爸,他在說你壞話,我們要聯手鏟除第三世界的恐怖勢力。”
噢!兩個爆栗一落。
什麼父母嘛!居然不約而同的敲我腦門,從來不曾想到此舉是否會傷害到我幼小心靈,天才敲久了也會淪為平庸一族。
看我媽不滿的端著吃了一半的泡麵,一臉怒意哪來的優雅,時裝界所封的“衣服的魔術師”根本是笑話,眼前遭遇的她像慰安婦,一身衣衫淩亂。
“明天再讓我看到不屬於人吃的食物,我發誓不管會不會少了一個走秀的模特兒,肯定剝下你的皮裁成衣。”
“明天會刮大風,山崩地裂。”出門不便,大夥將就點,明天繼續吃。
“於問晴,你最好祈禱土石流把你埋了,不然我也會把你丟迸裂開的縫隙裏。”絕對不讓她好過。
嚼著牛肉喝口湯,於弄晴是邊吃邊流鼻涕,兩服略顯紅腫,看起來像是受了滿腹委屈,因為湯頭太辣子。
“太狠了吧?我是你女兒。”肩一縮,我不禁感歎命運悲苦。
“能秤斤論兩賣嗎?餓著了我就是你的不對,天皇老子來都沒情分可言。”好……好辣,水呢?
一轉頭,親親老公已端上一杯涼茶伺候。
好想離家出走,可是……輝煌的紀錄連自己都汗顏,三百七十一次。“家裏沒菜。”
沒誌氣,我還是氣弱的屈於淫威。
“衣仲文死了嗎?叫他從墳墓裏爬起來買好菜再蓋上棺。”這種小事也要向她叨念。
“人家姓衣不姓於,你別老是使喚他。”他的雄心壯誌不在菜市場,我都為他感到不幸。
“於問晴,你還是處女吧?”於弄晴嗤之以鼻的一睨,鼻子噴出辣味。
咚!心漏跳一拍。“不……不關你事,這是個人隱私權。”
“少給我唱高調,快把他弄上床,要是他被別的野女人摘走了,誰來煮蜜汁排骨。”她念念不忘的隻有口腹之欲。
說到底不是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著想,而是習慣了“家仆”的料理。
“媽,你講話修飾些,別破壞社會秩序。”哪有母親鼓勵女兒失身。
也泡好碗麵的鄭夕問靠在門邊取笑著,“你媽幾時在乎過外界的異樣眼光,她是任性的於弄晴。”
是呀,的確是我失算了,媽是驕縱的風,向來無拘無束的挑戰規定,和她談人生大道理無異是放火燒山,越燒越旺成焦土。
我是在自找苦吃,早在成為她女兒的那一刻就該認命,她是死性不改的最佳典範。
二十歲的處女不算保守吧!我真的很怕他們搬出“想當年”那一套,我媽的叛逆我是學不來,人各有誌。
算了,早睡早起身體好,明天還得燒符勒令衣仲文大采購,不貯藏體力怎麼成?
“女兒呀,你玩弄人家好些年了,該給他一點甜頭嚐嚐,男孩子都很衝動的。”
瞧瞧老爸說得多獸性,我會表裏不一全是長年受壓迫而衍生出來的雙重個性,這兩個禍害隻會悠哉地說風涼恬,看著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當笑話。
有對吃定我的父母,生活想不多彩多姿都難,我狠不下心弑親。
“晚、安——”
我想我聽見自己的磨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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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怕死的初生之犢,麵對森冷的獅牙猶不改其色,一步步地朝死亡靠近,勇敢之說在於無謀,自古愚不可及的烈士多不可數。
水能穿石,但沒人知曉石未穿前水已幹枯又該如何?
戰戰兢兢的上完一堂課,因為臨時調課,我的守護者因故無法來,我終於明白阿塞克有多蠻橫。
金眸灼灼活似想將人吞噬,似笑非笑地老是瞅著我,仿佛他是獵人而我是狐。
今天我穿上老媽設計的連身洋裝,簡單的剪裁流露出大方不做作的青春氣息,線條幹脆不拖泥帶水,反映出我的真性情。
驚豔,是係上同學臉部的語言,我讓他們無心上課了。
“問晴同學,你習慣將美麗藏在麵具後嗎?”
我閃過他那隻欲撫摸我滑誼秀發的魔手。“老師,我的美麗和學問無關吧?”
他想要我,赤裸裸的欲望在他眼底跳躍,他的侵略性讓我非常不舒服。
“你有一張善辯的巧口,嚐起來的滋味肯定是甜而不膩。”她有著蜂蜜般的細嫩肌膚。
女人在他眼中都大同小異,隻有發泄和生育兩種,可是她的獨特讓他有收藏的衝動,想用金色的籠子網住她,隻為他展現美麗。
東方女子的美在於舉手投足間的自然嫵媚,不經意地散發介於天真與成熱的魅力,不像高挑豐滿的西方女子隻是純然的感官衝擊。
她是獨一無二的極品,聰慧而狡猾,令人極欲征服。
“這樣調戲學生不妥吧?老師!”
狂放的笑聲在我語落後響起。
“你很適合我。”可以是妻子,也可以是情婦,取決在他。
做夢要挑時機,大白天不宜。“老師中暑了嗎?我建議你去喝一杯青草茶,非常消暑。”
我討厭他,他讓我心情不好。
“當我的女人如何,我一向懂得讓女人更快樂。”他邪肆的一笑,目光充滿性的暗示。
課不用上了,全班睜大眼看我倆唱戲。
“我有男朋友了,老師的提議會叫我為難。”嬌羞是我最不屑的武器,可他當真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妒色。“未成定局前,女孩子有多重選擇,你值得更優秀的男人。”
“衣仲文很好呀!他是T大最受歡迎的男生,我不認為有誰比他更出色。”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好的。
“他太年輕了,你需要一個年紀稍長、能給你庇護的男人。”他半是輕佻、半是嚴肅的暗指自己。
我裝糊塗的退了一步,避免與他碰觸。“我有老爸了,他是我的衣食供應者。”
“我很老嗎?”金眸中的不悅直通向她,予取予求是他的習慣。
“二十七歲對一般女人來講剛剛好,不過我是小女生。”我故作俏皮地忽視他狂猛的怒氣。
不是追求而是宣告,他露骨的眼神意圖毫不掩飾,他想要我的身體,也要我的靈魂,看得出來他是個不曾失敗過的男人,不管在情路或是事業。